文/史路發•左魯迪古
在台灣,聽過很多朋友都曾經抱怨過:「新年真的很無聊」,除了打麻將、跟朋友唱卡拉OK、領紅包或發紅包、到戶外走走,頂多再加一個放鞭炮,實在找不出過年有哪些活動能比其他一般的國定假期有著更多不同的意涵。 想一想,這也難怪,距離上次倒數計時國曆新年才兩個月的時間,當要再面對另一個傳統的新年,自然不會有那種將要「面對新的一年的新鮮感」,沒有人想要在舊曆年玩倒數計時的遊戲,也沒有人在舊曆年有新的立志,對基督徒來說,舊曆年的新春禮拜所談的內容往往也與新曆年所說的也是內容大同小異。 貧瘠、無聊與想辦法充實假期的需要,不論對信徒與非信徒似乎都是一樣的殷切!好奇的是,為什麼小時候對過年的記憶與現在如此不同,是因為長大了,還是有別的原因?當然我也提醒著自己,個人的經驗也僅只能代表我個人的想像與感受,或許別人的狀況完全跟我不同。然而如前面所說的,我的感受好像也不僅只是我的感受,我周遭許多朋友也一樣覺得過年很無聊,於是這就讓人很想知道究竟問題是出在什麼地方? 我以為,舊曆年對時間的想法與影響,隨著工商社會的發展越來越淡出我們的生活節奏之外,鄉愁,也隨著都市化的發展有新的展現,故鄉的影像早已模糊不清,傳統舊曆年中的衣食住行,在其中所蘊含的各種意義完全在人們的信仰以外,因此王夢麟在「廟會」一曲的歌詞中所唱的「歡鑼喜鼓」,在我們的生活世界之外也不足為奇,社會的進展太迅速,從鄉村流入都市的人口太龐大,在這迅速流動與進展的過程中,傳統所蘊含的鄉土溫情、宗教節期與其他一切的記憶都在要求快速發展的歷程中被取消或隱匿,於是,當我一年才一次回想自己的故鄉或傳統,我們自然是一年比一年陌生,於是一年比一年無聊。 出國很方便,對許多台灣人來說早已經是例行的假期安排,不過,我心裡總是有一種對過往的惦念,對故鄉的嚮往,期待一種有別於平常國定假期的安排,盼望一種獨屬於台灣人面對時間與節期的方式,舊曆年的時間內涵可以更豐富,更文化也更屬於台灣的味道,如同陳總統所說的:「台灣像家庭,國人要惜緣」,大家都把這塊土地當自己的家鄉,在經濟也在其他的層次上豐富我們所生所長的土地,我們有自己獨特的歷史與見解,我們也有自己面對未來的打算,我們是一群有想像力的民族,我們也是一群共同胼手胝足打造未來的同伴,一起面對環繞台灣四週的大海,也一起面對未來給我們的挑戰與責任。 有太多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當過客,也有許多人遺忘這塊土地的過往,要擁有一個更豐富的新年,我們不僅只是祈求上蒼讓我們新年發大財,僅止於經濟上有所成就,我們也需要內省,回想我們現在的歷史是怎麼樣的面貌,打算留給後代子孫什麼樣的文化土壤,以此,來作為新年的展望,如此,我們才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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