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Theresa
没有根的感觉,这就是我这两年的感受。 我的父亲是外省人,母亲是本省人,自小在台湾长大,出国时别人问我是哪里人?理所当然答「台湾人」,一直也认为台湾是我长大的地方,是我理所当然的家乡。 但当族群意识一再被挑起的现在,我已认为我的这种情感实在是太一厢情愿。 很多跟我类似背景的所谓「外省第二代」或「芋仔蕃薯」的朋友也都有相同感受,在台湾,不被视为「台湾人」,去大陆,也被他们当成「台胞子」,到头来,哪里也都不是我们的家乡。 我最大的反感是政客们一再挑起族群对立。 也许有人认为除了政治人物以外,一般民众是不在乎什么本省人外省人的,我本来也这么认为,最近才发现不是这样。学开车时,教练来自台中,说到政治,他认为谁当都一样,都污钱,但给本省人污总比给外省人污好。他,当然是「纯种」台湾人。 听了他说的话,我深感悲哀。难怪大家都在搞「愚民政策」,果真是有这许多愚民! 说实话,我并不在乎那个党执政,只要他是真心为人民做事,替人民著想,为台湾的未来打拼,我都是支持的。 可惜的是,到头来,谁执政都一样,只是比烂而已。 我身边一些某某党的死忠支持者,在我看来也是愚民了。反正无论做得好不好都无所谓,他就是支持到底,这除了盲目之外,也没什么可形容了。 我们究竟能做什么呢?尽管如此失望,该投票还是得投,我甚至觉得如果发起什么「反对教改游行」或是「抗议挑起族群对立游行」,我也会去吧! 台湾就这么大点,外国人甚至认为台湾是泰国的一部份,(因为Taiwan,Tailand,这种无知外国人还不在少数),这种时候,还在本省外省吵不休,还想怎么走出去呢? 每当有较有概念的外国人问我担不担心中共时,我都不知怎么回答,与其说我担心中共,不如说我更忧心台湾,我们连当年最引以为豪的经济优势都失去了,而 经济实力就是最强而有力的外交,十年前,谁听过失业呢?一堆工作机会等著,要烦恼的是要选哪一个?我不知道当人民生计都成问题时,该担心的是什么? 失望、忧心、忧心、失望,一到选举,这种感受更是强烈。
回应一
文/mikehsyu
大概四五年前,我在自由时报上阅读到一篇文章,作者是以前的华视晨间新闻主播苏静芬;文章的内容大概就是谈媒体生态跟作者的感受。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是,苏静芬形容记者的采访工作就要跟鲨鱼一样。 鲨鱼的特性是,嗜血,如果海底有什么生物伤口破了一个小洞,流出血来,马上就会有一群鲨鱼追过去,将这个洞咬大、撕裂,变成血流如注的大洞,直到生命消失为止。 媒体,就要像嗜血的鲨鱼,才能赚钱,才能生存。 苏静芬说,这种现场采访经验,让他想吐,做不下去,但是记者的责任是为媒体公司增加收视率与更多的广告收入,社会责任并不是记者的老板,所以每当有什么新闻事件发生时,一窝蜂的记者就变成嗜血的鲨鱼,画面愈刺激,新闻愈耸动,新闻才更有价值,媒体的存在才有意义。 媒体人要有社会责任?以地上的世界而言,这是讲来安慰人的,真的有人做到的话,可能就变成小众媒体;除非,社会风气改变,世人看世事的角度改变,媒体为了生存,自然要适应社会风气的改变,用新的角度跟眼光看事情。 政治也是这样,基本上政治只是一个舞台,政治人物最重要的是政治生命,没有了舞台就没有生命,这是很现实的事情,所以挑起族群问题也好、撕裂整个社会也好,政治人物最重要的是舞台可以发挥,有戏码可以表现。 可是,舞台是小的,市长只有一个位置,民代只有几个位置,舞台上的政治人物不一定永远都在哪里,只要他的身上破了一个小洞,流了点血,马上有一窝蜂的人冲上去,像鲨鱼一样抢著咬大他的伤口,这样才可以替代他,占据这个舞台。 因此,在台湾,台湾的民众喜欢政治、喜欢媒体,喜欢成为政治舞台的观众,喜欢看政治人物在媒体上彼此撕咬,甚至自己就投入在其中,靠著几个无聊的议题,族群也罢、经济也罢,喜欢相咬就可以找到合理的藉口。 这两个舞台加起来,不热才怪;族群也罢、社会议题也罢,能够吸引全台目光的就可以卖钱,谁管你感受如何? 所以呢,我的方法是,如果我现在没有力量去改变媒体跟政治这种乱象,消极就是不去看他,不受影响,也看清媒体跟政治的本相就是嗜血性格;积极的话,就努力祷告,多传福音罗!只要我能多影响一个人,社会就多一个被改变的力量,让他用上帝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 至于认同的问题,我个人是觉得,无论神让我活在哪里,造成什么样种族的人,那是神给我的安排与计画,我会顺服在神的带领里,用他的眼光来看我自己的生命。 一点想法,参考看看。:) 回应二
文/virginia 二OO二年的 10 月 14 日台北市立动物园的母象马兰去世。她的老伴大象林旺,还几度用鼻子试图撞开隔开他们之间的铁栅门,眼神中似有无尽的哀伤。几个月后,大象林旺于次年 2 月 26 日凌晨 2 点半,退化性关节炎恶化,休克不治病逝,享年 86 岁。 若说十年是一代,大象林旺则是横跨好几代共同的回忆。从对日抗战开始,林旺便参与在我们的历史当中。说起来,他本来可是敌军日方的人马。当时日本部队是用大象担任粮弹搬运、拖炮过河等工作。我军获密报拦截,不费一弹便轻松获得 13 只大象,林旺就是其中一只。之后战争结束,为了让国内同胞们一睹远征军的特殊战果,军长下令要求象队跟著部队,以长途行军的方式徒步千里返国。每经县城村落,官兵们即令象群作简单的动作表演,前进、后退、左右转、趴下,劝募饲料费。民国 35 年湖南省荒灾,这支象队甚至还展开募款表演! 民国 36 年,林旺和阿沛来台。母象阿沛因水土不服而亡。之后,林旺就送给台北圆山动物园,而园方特别安排年仅 3 岁的母象马兰与他作伴。民国六十几年,园方举办「明星动物」选拔赛,大象林旺获得最高票。民国 72 年园方举办了第一届的林旺庆生会,六六大寿。民国 75 年动物园搬家从圆山到木栅,大象林旺的搬迁,亦是众所瞩目的焦点。大象林旺的一生将我们祖父辈、我们这一辈、甚至我们的下一代的回忆连结在一起。 在经济困窘的时代,去动物园看动物,是一种娱乐。到了经济已经宽裕的时代,去动物园看动物,还是许多人的娱乐。而这种娱乐不分年龄大小、不分男女、不分省籍。动物们带给我们快乐,似乎还比政治人物给的更多。 过去十馀年台湾政治,随著每回选举上场,就有所谓的「族群认同」问题。无论是「统一」、「独立」、「中间路线保留现状」。为了个人短暂的政治生涯、为了能够顺利当选,政治人物在台上口沫横飞地强调族群、排除异己,不由分说的族群界线划分,凶狠地割裂彼此的感情,埋下许多分裂的种子。 然而回顾大象林旺一生,它却是我们所有人的共同回忆。「生命共同体」,岂不老早就存在你我中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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