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奕敦 2004.03.07
「蓝精灵、摇头丸、冰、白瓜子......你知道吗?小子,这是一个充满着各种毒药、赌博与罪恶的地方。」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里其实很健全嘛!」
「HA HA HA。你说得很有趣啊!日本仔。我很欣赏你。」――上集,75页。墨西哥拳击教练与年轻日本记者的对话。
对于拳击手五岛雅来说,擂台外的毒药、赌博与罪恶都与他无关。对于被称为「ZERO」的他来说,老板如何利用他来赚钱,他根本不关心。对于10年未尝败绩的冠军来说,保不保得住「ZERO」之名,又怎么样?他要的,只是一件不会坏的玩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擂台上,一切都很健全。
这是松本大洋1991年的作品,但手上的则是他从讲谈社跳槽到小学馆后,在1995年重新出版的版本。从创新历程来看,要比《恶童》早了许多。如果说《恶童》是从小黑的孤独回归小白的友爱的话,《ZERO》则是从头到尾认为孤独是一种可被接纳的生存状态,就算旁人如何认为孤独不正常,自己还是可以如花绽放的。
不过,另一种解读则认为,《ZERO》与接纳孤独无关,例如在下集178-179页,五岛雅的教练荒木说:「他取得日本冠军的时候,被人起了绰号叫做ZERO。他变成孤独一人......十年来一直很孤单。现在,这孩子终于找到了朋友......就算他死了也不要紧。」《ZERO》的重要题旨,在于「尽管如此,他仍拼命练习。」,在于「来吧!一起走吧!去那至高无上的境界!更强!更厉害!」,在于「那是一个很精彩的地方呀!」
拳击冠军五岛雅的生命取向,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圣经中保罗的名言:「我只有一件事......」和忘记背后无关,保罗就是那种很清楚自己生命取向的人,只有一件事才会令他不断努力、努力、再努力。我们对保罗很熟悉,但一谈到现实的各种限制,我们就没人想当保罗。
还记得吗?当你是学生的时候,很容易就有梦想和奋斗目标,甚至很容易就信耶稣、作门徒、奉献一生作传道,那是因为当时的你甚么负担、挂虑、家累都没有。长大了,工作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而香港人特别容易失去自己努力的目标。当然,我们可以说保罗是特别的(我们从来没听过保罗在书信中谈及自己的家人),而松本大洋也说五岛雅不是常人;可是当自己顿然醒来,发现人生已经白白过了三、五、七年,能不后悔吗?(这是松本大洋另一本作品《花男》的重点。)作为一个门徒或找到自己生命目标的人,虽不能左右太多的客观限制,却知道最终的取向只在于自己的意愿。
好,那么我问自己能舍弃吗?能放下吗?一个工作才三年、而且还存不了几个钱的人回答:「很难呐!」唉,又儒又弱的中产阶级知识份子。
还好福音书有写那位富有少年人去找耶稣的记载。
你会像花儿般盛放吗,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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