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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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loquium擂台之爱的大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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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躺在治疗床上,物理治疗师正帮我矫正移位的关节。我练武(读书)练到颈椎第一节、第二节往右偏,第三、第四节往左偏,第五、第六节往右偏,甚至连左侧骨盆也外翻。邻床来了一位古铜肤色的健康美少女,结实的肌肉好吸睛。我的物理治疗师低声向我透漏那是网球国手。我有些惊讶,还以为运动员最健康,但他们其实受到更多的运动伤害。我竖着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她说比赛时为了救一颗球,脚指甲都脱落,以及扭伤。但人在国外,信不过当地医疗人员和设施,所以仅做简单的处理,硬撑回台湾才展开治疗。

光荣的后面是要付出苦练的代价。我徒手治疗已结束,接着是机器治疗,我坐在宛如古代吊刑台的拉脖子治疗椅上,闭目沉思着。脑中思绪不禁飘到自己刚打完武术擂台赛-colloquium学术报告会。

我已完成了4门必修武艺,岭头派(台湾神学院)研究部委员会派我上台报告研究成果,并接受师尊和众弟子回应。以往我在台下,总是挑个视野最棒的位置,并泡好茶饮(可惜不能带零食),兴奋地观看台上高手过招,瞬息间生死相交,火星四处飞散,好不有趣。这回要轮到我上擂台了,好不紧张。

但会前一周,突然收到护法大人的飞鸽传书,说当天还有来自中原大陆的外宾要分享他的武学。瞬间让我压力指数破表!整个岭头派知道我程度差,没关系。但有外人莅临,绝不能有辱师门(握拳)。我随即慷慨激昂地向护法大人表示,「请替我预备全套设备(电脑、投影机、布幕),我要制作ppt过去。」这就是输人不输阵,输阵就歹看面。有必要让对方感到岭头派的气势。

但豪气干云只几天,过多的压力产生有害及不必要的紧张状态,令越看拳路越心虚,越到后面就越心惶。这时收到一位师尊的千里传音:「下星期一早上祝你发表顺利,我看有没有可能过来一下下,加油!」让死蛇烂象、槁木死灰的我精神为之提振许多。

到了colloquium的当天,半夜三点多就睡不着了。岭头上漆黑寒夜,大地一片阒静,窗外几声狗鸣伴我一遍又一遍地演练套路,直到练不下去。「选手们上场前都在做些甚么?」脑袋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有次报告,被邱师尊挥刀批了好多处。他是年轻的剑客,虚长我几岁,有点担心我会承受不住。我就跟他说,「老师别担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就尽量批吧。台下教训多一点,比我上擂台时被其他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当下猛然明白整个训练就是要我们「文人相轻」,不轻易接受别人的看法,不断要对方提出更有利的证据。以前不了解「文人相轻」的内涵,现在似乎有进一步的领悟。

真的站在擂台上,反倒很镇静,专注把自己的武功套路一一打完。听说在真实的战场上也是这样,完全照着口令向前冲,不太有其他感觉,因为肾上激素飙高。与我过招的女弟子是博士班一年级,她英气勃勃地批评、一一指出破绽后,竟然反身给我热情的拥抱,予以鼓励。我眼珠差点掉出来,没看过这招!弄得气氛温馨又和谐,一点也不像我看过的擂台赛,我以为她应该再狠戳我几刀、猛踢我几脚才对,害我手足无措。不过有位历史学派的上前来赐教,揍我几拳,伤筋挫骨的感觉才过瘾嘛。那天我很开心,两位师尊都认同我在colloquium的报告可以发展成论文计画书。

机器治疗结束,物理治疗师关心地问我,「你何时才毕业阿?」我也想快点毕业阿~再苦读下去,我可能全身骨头都错位了。但我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关键能力没拿到,那就是英格丽English剑法太弱。希望再一年就可以修毕,尽速归队,信望爱圣经网站的同袍们都在等我一起为主打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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