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語心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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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星期二】之十四「我們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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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課程:特別的一科,學生只有一個,沒課本,沒作業,沒評分,沒考試,沒畢業典禮,卻有葬禮,只因為這是授課老師墨瑞(Morrie)一生的最後一科,只有十四堂的課。當然,我盼望你可以成為這科的學生,並且也能修畢全程!週二課程:特別的一科,學生只有一個,沒課本,沒作業,沒評分,沒考試,沒畢業典禮,卻有葬禮,只因為這是授課老師墨瑞(Morrie)一生的最後一科,只有十四堂的課。今天,已到了第十四課,你作為這科的學生,你可有修畢全程?

 現在,開始上第十四課:「我們說再見!」

■ 最後一面

這是米奇最後一次見到墨瑞,墨瑞的情況不太好後,他已有了心理準備。米奇勉強自己微笑地望向老教授,只見教授臉色蒼白,卻仍對他微笑。墨瑞輕拍著米奇的手背,把米奇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米奇輕輕放在墨瑞的心臟上的手,似乎感覺到墨瑞的胸膛微弱的心跳,讓米奇幾乎無法相信死亡已呈現在眼前。

米奇這一次看墨瑞,並沒有上課,因為墨瑞已不太能講話。墨瑞啞著嗓子緩緩地說:「愛…..你!…..我們…..這樣子…..說再見!」米奇胸口不由一緊,在心口慢慢地泛濫開不捨感覺,那深厚的師生情誼,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只是短短的說話,作出手握手和吻別,之後米奇離開好讓墨瑞休息。米奇並不知道這是他和墨瑞最後的一次見面。

  本來相約下星期二再來,但沒機會了,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次見面。墨瑞在陷入昏迷,沒有家人在旁,他停止了呼吸,生命劃上了句號。墨瑞在那週六過世了!

■ 「再見」

  「再見」這話,在我們一生中重複過成千上萬次,但你可有認真想想那是甚麼意思?真的很希望再見?真的能再見嗎?抑或,那只是言不由衷的敷衍的應酬話?什麼時候,我們會認真的思考它的意義?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王國維『蝶戀花』

「我們…..這樣子…..說再見!」墨瑞教授喘息著;「我不曉得怎麼說再見。」米奇緊緊地回應。

  面對至親至愛的生命一點一點地流逝,任誰都不懂也不忍、更不捨地說再見。當你就要失去一個你熟識的,愛你、教你、栽培你、對你滿有期望的人,他要走了,也必然會依依不捨,然後謀日後相聚、熱切期待重逢的喜悅。而知道是永遠不能重會,是今生的永別,「再見!」你說得出口嗎?

  對墨瑞與米奇兩師徒而言,多月來的心靈交流,在黯然的眼神、輕握的觸手,已能深深地體會別離的依依。生離的告別還可以瀟灑些,一時傷感在重聚的盼望中可得暫時的安慰;然而,死別就瀟灑不來了。告別的困難是面對一段需要完結或分開的關係,是撕開了依附的關係,哪有不痛之理?

月圓缺人離合,是生命的規律無法改變,惟有珍惜眼前,共享當下的美好。正因為有分離,人才會懂得珍惜。曾經擁有過付出過,那份溫馨的記憶,是不會消逝的。他日我們靜下來,在回憶中重享那美好的時光,逐一的審視往昔的點點滴滴,成為離別遺憾的極大的補足。

  當你說「再見」時,你是抱著那種心意?

■ 無憾

看到米奇和墨瑞,我覺得感恩與無憾!因為我也有一位好導師,在我少年時曾扶持我,雖然距今已四十多年了,我深知道縱使將來我們失去聯絡(過去也曾十多年斷了音訊),我都不會忘記,我不知道我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我只需要記得他不單是我的老師,更是有恩於我的人。將來他年老時,我一定看他,有需要我也一定盡我所能幫助他。

  你有沒有畢生難忘的好老師?看你是塊璞玉是礦石?磨練你使你發放光華?如果沒有,不打緊,生命中沒有什麼是太遲的,來得及努力與彌補的;重要是什麼才是最重要。在你有生之年,修補關係吧!對家人可以好一些嗎?可以與交惡多年的人和解嗎?還有時間,可以成為別人的恩師嗎?生命的意義,是好好愛護自己、關愛別人、找出你仍活著的目的和意義的事,立即去做。珍惜擁有的,為此心存感恩;享受愛人與被愛,把握住生命中的每一刻的意義,那你就再沒有遺憾了。

■ 畢業

  曲終人散,由生到死之間,你做了什麼?還沒做的有甚麼?

  聽聽Randy Pausch教授的【人生的最後一堂課】註1,你會有所啟發:

  「………如果你想要作任何先驅的工作,你一定會被暗箭攻擊,你必須接受這一切。一切會出錯的都會出錯!但最後,你還是能讓一大堆人很高興的。………當你擁有極為珍貴的東西十年之久時,將它轉交給別人是世上最困難的事情。我唯一能給你的忠告就是:找個比你更好的人傳承給他,我就這麼做了。…………………

你要如何讓人們幫助你?你不可能獨自一人完成一切,你必須要有人幫助你。要讓他人幫助你:你必須說實話,要誠懇。一個好人和一個誠懇的人我寧願選擇誠懇,因為好人是短期的,誠懇是長遠的。當你搞砸的時候要道歉,把重點放在別人身上,而不是自己。………」(註1)  

葬禮後米奇在心裡和墨瑞說話, 似乎得到墨瑞的感應,因為墨瑞曾答應過他:「你說話,我聆聽。」米奇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天正是他們約定的第十五個星期二。雖然沒有畢業禮,米奇是畢業了,只是作業仍得要繼續: 

   墨瑞教授的眼神彷彿仍然閃爍著亮光,他仍富有磁性的聲音縈迴腦際:

  「米奇,你是否找到一個可以分享心事的人?」

  「你對自己問心無愧嗎?」

  「你是否做了你想做的人?」

生命中什麼是重要的事,每個人都不一樣。米奇在社會上的努力,使他擁有名聲、權力和財富,但他直到再度和老教授重逢,才發現自己生命的意義。墨瑞柔軟了他世故冷漠的心,去反思去檢視他生活和價值觀的角度,而你的呢?

■ 結論

  墨瑞說:「前幾天我聽人講一個很好的小故事。…..故事是有關一個小波浪,在海裡翻滾著,日子過得很愉快。他喜歡風和新鮮的空氣,直到有一天他注意到,其它的波浪都在他前面,拍擊著岸邊。」『我的天哪,這真可怕,』小波浪說:『我的最後命運也是這樣!』這時來了另一個波浪,他看到小波浪悶悶不樂,就問他:

『你什麼事這麼不高興?』小波浪回答:『你不了解!我們都會拍打到岸邊!我們這些波浪都會化為烏有!這不是很可怕嗎?』這個波浪說:『錯了。你才不了解。你不是一個波浪,你是海洋的一部分。』」

墨瑞的幽默樂觀和對生命的熱情,為曾經擁有過的珍惜,也明白人生總會終結,所以他能說:「只要你學會了死亡,你就學會活著。」

誠如聖經《傳道書》說:「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務都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默有時,言語有時…….。」

我在網上看到這一段,就借來作為這系列的收筆吧!

■ 【Take It Easy】

  人生,0歲出場,10歲快樂成長;20為情彷徨;30基本定向;40拼命打闖;50回頭望望;60告老還鄉;70搓搓麻將;80曬曬太陽;90躺在床上;100掛在牆上......

  生的偉大,死得淒涼!能牽手的時候,請別只是肩並肩,能擁抱的時候,請別只是手牽手,能在一起的時候,請別輕易分開!

  當大部分人都在關注你飛得高不高時,只有少部分人關心你飛得累不累;這就是友情,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朋友雖不常聯系卻一直惦念!

  一切以健康為中心。

  兩個基本點: 遇事瀟灑一點,看事糊涂一點。

  三個忘記:忘記年齡,忘記過去,忘記恩怨。

  四個擁有:無論你有多弱或多強,一定要擁有真正愛你的人,擁有知心朋友,擁有向上的事業,擁有溫暖的住所。

  五個要: 要唱,要跳,要俏,要笑,要苗條。

  六個不能:不能餓了才吃,不能渴了才喝,不能困了才睡,不能累了才歇,不能病了才檢查,不能老了再後悔!


(註1) 今年的9月18日,Randy Paush 受邀請在卡內基Carnegie Mellon 大學所發表的最後一場演說,主題就是「全力實現你的兒時夢」“Really Achieving Your Childhood Dreams”。作者罹患胰臟癌,依據醫生的診斷結果,只剩下六個月的生命。他沒有癌末病患悲觀反而對於生命的熱情,與子女的關愛和重視。 “Randy Pausch Inspires Graduates” http://www.youtube.com/watch?v=RcYv5x6gZTA

◎作者:張吳國儀女士 (Ms. Victoria Cheung)

加拿大福音傳播中心總幹事.安大略省輔導及心理治療師協會會員.美國基督教心理學研究協會會員.Member of EMDR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Enneagram Spectrum Training.EMDR TrainingⅠ&Ⅱ.EFT Training ,Accelerated Experiential Dynamic Psychotherapy LevelⅠ,Ⅱ&Ⅲ.傳心工作坊創辦人及專任輔導員.

©victoria Cheung 2008.本文版權為作者所有,如需轉載,請知會及列明出處。www.infeelministry.com, victoriaky88@hotmail.com

about 【戲語心鄉】專欄主要寫手:張吳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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