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与社会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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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令人感触良多的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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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一位教会长老的姊姊过世,我与教会圣歌队一同去参加她的告别式,并且在告别式中唱诗歌慰问家属。晚上到一个亲戚家,正巧那位亲戚的邻居也在办丧事,同样都是在办丧事,但给我的感受却大不相同。

有一为基督徒老师曾经跟我分提到,他在还没深入接触基督教以前,第一次对基督教有好感,是在美国参加一位长辈的告别式。整场告别式中,不仅坐满了前来关心与慰问遗族的亲友,在家属致谢词的过程中,也对教会弟兄姊妹从亡故者确知罹患重病开始,一路以祷告或其他实质的帮助陪伴他们走过那段难熬得日子,表达无比感激的心情。

这次参加基督徒告别式的经验,让他回忆起台南老家母亲过世的时候,许多平时称兄道弟的邻居们因为害怕被「煞到」,不仅对他们的遭遇不闻不问,甚至经过母亲摆放灵堂的地方,还十分害怕与嫌恶地快步离去。对我那位尚处于母丧期间的老师来说,还没走出失去亲人的悲痛,又得背负邻里的排挤与歧视,心里的难受是难以言喻的。

与那位老师相类似,对于今天经历到的两场丧礼,同样地,我也有非常明显的对比感触。都是在处理亲人亡故所带来的离情与丧恸,在教会的告别式里,不但没有对故人骨灰或遗像的恐惧、忌讳、嫌恶;相反地,透过遗族和亲友一同对亡故者各项生平事迹与照片的回顾,我深深地体到不仅亡故者作为一个「人」,承受了与会遗族与亲友所给予最浓厚的爱,就是他的遗族也从与会亲友那儿得到相当大的安慰与帮助。

或许对某些人而言,亡故者的骨灰、遗体或遗照都是不祥之物,因为他们所信仰的宗教告诉他们亡者的亡灵经常会回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也或许是对他们来说,无论是濒死过程、死亡当下或死后世界都充满太多不可知、不确定恐惧,以致他们不愿意在看似健康无恙之时,就去思考、讨论或规划死后该往哪里去。他们甚至不愿意眼见或触及任何有关「死亡」的人事物,深怕亡故者生前的厄运或转移到自己身上。

在没有正式踏入死亡以前,或许任何尚有鼻息之人都无法全然否定其他宗教的死亡观是错的,因为任何人对濒死、死亡或死后的了解,都是来自他人经验的分享或宗教经典的论述,所有关于死亡感受与死后际遇的说法,都只有等到人们自己亲身经历到的时候,才有办法检证真假。

换言之,究竟是「轮回观」、「救赎论」,亦或是其他的说法才是人类生命的真实终点,对于每个活着的人来说只有「信」或「不信」而已,对这篇短文中我既无能、也无意深究。但无论从我那位基督徒老师,或是我自己今天的亲身体验来看,可以确定的是:基督教的丧礼都让我们深深地感受到无论是亡故者还是遗族,做为一个「人」,他/她都应该配得给予尊重与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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