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顧美芬 2017.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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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樹點燈活動又開始了，除了紐約時代廣場高聳的聖誕樹，各百貨公司的聖誕樹愈來愈爭奇鬥艷，早已不像傳統的綠樹紅花，有整樹都是雪白、金銀、藍紫各種特別的配色，綴滿了大球小燈，簡直令老老少少都目不暇給。以前的聖誕樹都用真樹，許多西方家庭仍然一定要去扛一棵帶著清香的松針回家，才有過節氣氛，現在為了少砍樹，越來越多各種材質的假樹了。

看著許多塑膠聖誕樹，讓我想起金城武樹聲名大噪之後，帶去了太多人的踐踏攀爬，凌亂吵雜，影響環境。一棵樹會因人傷害而失去生命，更別說森林中的非法砍筏，使許多樹木遭受殘害。樹少了，會影響紙的原料，紙貴了，會影響書的製造。樹有塑膠樹，書也有電子書，而專家建議我們多看了電子產品要讓眼睛休息，看看遠山，看看樹。樹與書，有了一層奇特的關聯。

冬日裏，我住的社區有幾棵掉光葉子的樹，孤伶伶瑟縮在寒風中，本來一點都不好看，但經過景觀設計者用幾盞燈一照，庭院變得十分有意境，哪怕沒有花與葉，只有樹幹與枯樹枝也有獨特的美，上帝創造的每棵樹都美，即使冬日沒有繁花茂葉的老樹，卻還老當益壯，各有獨特的挺拔。

我經常覺得沒有一棵真樹不美，但有很多不好的書。好書通常除了內容好，文筆好，設計包裝都要有一定水準，才讓人不忍釋手；不好的書讓人覺得浪費了樹木與紙張油墨，但丟了可惜，留著無用，甚至還會對人有不好的影響。

春天，走在生氣勃勃的校園裏，見到老榕樹垂著鬍鬚站在一邊，好像學校裡的老教官，而前面一排小樹，各個被修剪成西瓜般圓圓笨笨的，讓我想起讀高中時頭髮剪得短，後腦勺成了西瓜皮的樣子。這排小樹像乖乖聽老榕樹講故事的好學生，每次走過，都不禁在想老榕樹是否在告誡小樹，要像樹下讀書的青年學子，多吸收養分，才能長大。好書給人真知識，是成長的養分，不好的書帶人走偏。種樹需要施肥澆灌，等候結實；讀書也需耐性，咀嚼分辨，吸收消化。

我知道沒用的樹，不結果子的樹可以拿去當柴燒，你怎麼處理不要的書，不好的書呢？我會直接放入資源回收箱，免得送了別人反倒給人添麻煩，甚至禍延子孫，危害社會。有人說人一生中總要種棵樹，也許因為樹比人活得還久吧，植樹的人過世了，樹還在；難怪俗語說：「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樹，種不成功也沒什麼關係，頂多無法乘涼，沒有果子可摘；樹變成了書，書不好，卻會影響人心至鉅。

也有人說一輩子總要寫本書，如果你可以寫本書，會寫什麼主題呢？喜樂的回憶還是痛苦的經驗；艱困中的學習還是豁達後的頓悟？

我看著客廳裡的聖誕樹，樹下擺著家人互贈的禮物，想到耶穌在世上沒有寫過一本書，但由許多人所寫的聖經，記載了祂的出生，死亡，復活與祂到世上來的目的。祂的出生有許多人慶祝，祂的死亡與復活也與你我的未來息息相關。這本全世界銷路最好的書，是影響許多人的生命之書。從創世記第一章樹就開始出現了，第二章有一棵分別善惡樹，亞當夏娃就是違背上帝的吩咐吃了它的果子，罪惡就影響到全人類；而到了聖經最後一卷的啟示錄，那裡說到一棵生命樹，「這書上的預言，若有人刪去甚麼，神必從這書上所寫的生命樹和聖城刪去他的分。」（啟示錄22:19）

你有分於聖經說的生命樹嗎？在這個聖誕季節，何不找一本聖經，打開來開始讀。讀累了，看看樹。願你發現聖經中的那兩棵樹，也讀出上帝對人類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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