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余磊 2013.07.07

世界各地戰爭、殺人、或虐人事件從未間斷，各媒體熱衷報導，人們對兇殘的犯罪行為和心理也充滿好奇。之前在挪威有年輕兇手槍殺夏令營學生，在日本有男台生殺害女台生後自殺，在苗栗有男大生殺害準女主播，近來則有美國丹佛戲院裡博士生裝小丑的屠殺事件（補註：2013在美國康州發生小學槍殺案,2013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臺灣八里雙屍命案）；手段怎會都是十分兇殘，令人費解。也不禁令人懷疑孟子所云：「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幾希。」是褒還是貶？

《路西法效應＼The Lucifer Effect》是美國心理學家菲利浦金巴多（Philip Zimbardo）的成名作，此書副題是《瞭解好人如何變成邪惡》 （Understanding How Good People Turn Evil），頗具話題性，也成為探討人性及犯罪學的重要作品之一。改編成電影後叫Experiment, 描述「史丹佛監獄實驗」，並對美軍在伊拉克的虐囚案做出「社會心裡學」的解釋；中譯片名為《叛獄風雲》。其監獄實驗網站，每年瀏覽人次頗為可觀。

故事中主角崔佛斯剛失業，去參加一場反戰的和平示威。諷刺的是，在隊伍中，卻為一美麗女子被欺負而抱不平，與人大打出手；看來主張和平主義是一回事，實踐和平是另外一回事。也許故事有意讓讀者或觀眾一開始就感受到人性的衝突：「立志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聖經羅馬書7:18)，雖然這不是一部基督福音電影。崔佛斯與該女子相識相戀之後，兩人聊到人性的爭戰，女友摸著心口說：「真正的戰爭在這兒。」也點出每個人的最大敵人其實是自已和本性。後來兩人相約旅遊到印度見面。

崔佛斯看報找工作，有一心理學教授要做一實驗，應徵錄取者，每天酬勞一千美金，為期十四天，可得一萬四千元。他為了旅費報名，而教授的目的是為了瞭解監獄內有無虐囚行為，拿人性當實驗品；在生物界弱肉強食，同類也相殘，在人類的世界又會怎樣？道德或法律的規範有用嗎？

教授保證參加者的安全，告知全程監控，並訂下類似監獄的規範。如有一人退出或任何暴力事件發生，紅燈會亮起，實驗便結束，所有參加者都拿不到酬勞。

實驗本是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role play），像小孩玩家家酒。本來是路人甲乙丙丁…但經過編組，獄警和犯人壁壘分明，包括制服、編號、房舍分配，尤其是階級對立的態勢，hold不住的人性醜陋面使雙方衝突逐漸加劇，相互報復。獄警們甚至絞盡腦汁以「非暴力」的精神虐待來摧毀人犯的人性自尊和意志力，甚至在監視器死角，「假人犯，真凌虐」；並且樂在其中。

以崔佛斯為例，他被分配在犯人組，開始是被罰集體伏地挺身，接著是被迫吃光難以下嚥的食物，被剃光頭，被撒尿在頭上，也強被壓頭沖馬桶，被迫說出I am a prisoner.（我是人犯。）其他人也出現暴力性侵、拒絕給予糖尿病者施打胰島素等不人道行為。種種霸凌，令人驚悚！

最後崔佛斯被關在鐵桶內，等到他逃出，率領眾犯叛獄，以人數優勢追打獄警，險些鬧出人命。此時紅燈亮起、警鈴大作，遊戲結束，實驗祇維持了六天，無法完成預期的十四天。眾獄警和人犯有如從惡夢中驚醒，身心受到重創，黯然離去；留給觀眾的，除了驚嚇，對負面人性的墮落與殘酷，恐怕也是深深的感慨和無限的迷惘：所謂的好人，若有機會使壞，比一般所謂的壞人，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人若坦白省察自己有過的報復之心，多少也會不安與汗顏。

但吾人更需思索的，就像故事結束時提出的問題：「你仍然覺得在進化鏈上，我們比猴子還高等嗎？」 雖然，這是基於進化論的說法，認為人是由猿猴進化而來，(信仰基督者認為人類是上帝的創造物) 如果是進化，那人性的醜陋與殘酷，怎會禽獸不如？這不是退化嗎？人類墮落以後的罪性(sinful nature)怎至如此？有無出路啊？ 可惜這本書或電影並無提供。

如果我們務實一點，不要太浪漫或虛假，聖經的說法或出路，才是活路。《列王紀上》八章46節說：「世上沒有不犯罪的人。」For there is no one who does not sin. 這種罪愆或不義，孔子的說法是：「獲罪於天，丘無所禱也。」人若逆天理而行，背其道而為，跟上天祈福或禱告，又有什麼用呢？ 其他宗教對付人性的罪或罪業，其實也十分掙扎，苦尋出路。
信仰, 在信仰基督，我們人若選擇不遵守上帝的誡命，甚至選擇不願意認識祂，也不接受祂的救恩， 而且 「有一宗人，自以為清潔，卻沒有洗去自己的污穢。」(箴言30:12) 上帝是人類的造物主，祂以耶穌的身份，來到人間，提醒世人的「內戰」問題說：「所以，你要省察，恐怕你裏頭的光或者黑暗了。」(路加福音11:35) 祂並且實現在耶穌之前約五百年的預言：「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已路；耶和華上帝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祂身上。」(以賽亞書53:6)

世人中有一人，明白這些話，也經歷耶穌的大光，知曉祂的厲害（權柄），領受祂的慈愛，也回應祂的呼召，從黑暗裡走向祂的光，並且捨命告知世人，除了耶穌，別無他路，這人就是使徒保羅。他深知「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惟有上帝（神）的恩賜，在我們的主基督耶穌裏，乃是永生。」（羅馬書六章23節）

保羅又坦白承認：「我所願意的善，我偏不去做；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反而去做。我的內心原喜愛上帝的法則，我的身體卻受另一個法則的驅使─這法則跟我內心所喜愛的法則交戰，使我不能脫離那束縛我的罪的法則；這法則在我身體裏作祟。我真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使我死亡的身體呢？感謝上帝，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祂能夠救我。」(羅馬書7:19, 22-25a) 人的最大敵人果真是自已和本性，又豈能自救呢？若是能，又豈會有自殺、殺人、恨人的動機或行為呢？末了，成詩一首，與讀者共勉之：

　　　　　　　　　坎坷人生皆苦辛，善惡交戰在我心；
　　　　　　　　　十架赦免眾罪孽，基督聖愛萬古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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