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小腳與西服－張幼儀與徐志摩的家變（BOUND FEET & WESTERN DRESS）
作者：張邦梅
譯者：譚家瑜
出版：智庫

【作者簡介】

　　張邦梅是張幼儀的八弟張禹九的孫女。她的父親是耶魯大學的教授，她已 是第三代移民，畢業於哈佛大學東亞研究系，主修中國文學，之後在哥倫比亞 大學獲法律學位，曾在紐約任律師。從一九八三年到八八年張幼儀去世前，她 和姑婆談了五年，先寫成畢業論文，再充實成傳記著作。



　　民國初年，才華洋溢的現代詩人徐志摩、林徽音、陸小曼的戀情成為社會 話題，到幾十年後看來，仍然有其時代意義。相形下，遭受與徐志摩離婚家變 的元配張幼儀始終聽不到聲音，本書揭開了歷史塵封的一角。

　　張幼儀憑媒妁之言成為徐志摩的元配，卻遭徐志摩以爭自由、爭真愛、爭 幸福為名離棄，其後不但繼續侍奉公婆，更力爭上游，成為上海女子商業儲蓄 銀行的副總裁，以及雲裳服裝行的總經理。

　　徐志摩，一位文氣豪縱的才子，他追求愛情的方式，曾是羨煞了多少青年 學子。就再他勇敢的歌頌愛情自由時，有人的自由被剝奪了。「你對一個沒有 自由的人要自由，對於你的自由我無能為力。」這曾是張幼儀最痛心的控訴。

　　在「小腳與西服」中，我們所見的，並非如大家所想的，小腳即是張幼儀 ，而徐志摩即是西服。相反的，真正囚禁在自我觀念中的，反而是被喻為走在 時代尖端的天才詩人。相對於張幼儀一直想改變自己，積極想要接受新觀念的 同時，徐志摩毫無理由的阻止，即顯露出這位天才詩人的迂腐。他不曾想過他 離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而且只是固執的想成為「中國第一個離婚的男人」。 對此，我們深感遺憾，更懷疑徐志摩為陸小曼不斷奔波勞碌時，他可真得到了 他想要的自由。

　　這樁媒妁之言的婚姻維持了七年，在徐志摩以「小腳」、「西服」不匹配 的情況下以離婚收場。離婚後的張幼儀積極充實自己，一九二八年至一九三七 年，她擔任上海第一婦女儲蓄銀行副總裁，一九四九年移居香港，一九五四年 與第二任丈夫結婚，一九七四年在丈夫去世後，張幼儀移民至美，一九八八年 在沉睡中因心臟病去世，享年八十八歲。

　　張幼儀在不重視女性的傳統中國社會長大，離婚後力爭上游，成為上海的 銀行家、服裝公司的總經理；而他的後輩，在上一代在東、西方衝突的恩怨中 ，找到自己的定位。張幼儀和張邦梅各自為中國婦女的經歷書寫了值得記憶的 一頁，對生活在現代的女性而言，更是一件寶貴的禮物。

　　在許多與徐志摩相關的書籍中，我最喜歡的就是「小腳與西服」，我崇拜 張幼儀，在當時那個年代，一個女子勇敢的擺脫命運，開創了新的人生，張幼 儀真是一個堅強、有自己想法的人。張幼儀辦理離婚手續後很快從悲痛中振作 起來，入裴斯塔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回國後辦雲裳公司，主政上海女子 儲蓄銀行，均大獲成功。終於從小腳的陰影裡走出，成為一個「穿西服」的， 令人矚目的新女性。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回國後仍照樣服侍徐志摩的雙親（認 作寄女），經心撫育她和徐志摩的兒子。台灣版的《徐志摩全集》也是在她的 策划下編起的，為的是讓後人知道徐志摩的著作，她覺得她該感謝志摩，讓她 找到她自己，至於她愛不愛志摩，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我沒辦法說什麼叫愛 ，我這輩子從沒跟什麼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的家人叫做愛 的話，那我大概愛他吧。在他一生當中遇到的幾個女人裡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很偉大的女性。



本文原發表於 作者的部落格
圖片來源：博客來網路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