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ligi 2009.12.13

到女人心裡的路通過陰道-張愛玲

最近去看了網站上被大家討論得沸沸揚揚的「色戒」，有人說藝術、也有人說高級A片，筆戰僵持不下。而無意做道德評斷的我，只想在幾小時的電影時光中體驗老上海的奢華、張愛玲式的斷腸蒼涼。看完後在msn上朋友問我覺得如何，我只打了兩個字：深沉。

很深沉的一部電影，從大時代的悲哀、壓抑的對白、故事的轉折、到那三場驚心動魄的床戲，無一不讓我的心一步步往底沉下去。也許同樣身為女人，我看著湯唯飾演的王佳芝，好像看見多年前的自己。戲裡面她曾說過：「這幾年下來，感覺自己剩的東西越來越少，貞操、學業、親情，就連父親留給她的房子也被舅媽賣掉，唸書的機會也是跟舅媽換來的。」有段時間我也覺得自己近乎空洞，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也都無所畏懼，因為生命裡似乎什麼都沒有了，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

有段時間，我真的以為我知道自己在幹麻。

那時候，我以為一切都可以掌握得很好。我更以為，我已經遺忘了那個曾經嚮往真愛、期待保留純真的自己。我甚至暗暗地誇獎自己：妳長大了，終於不再妄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浪漫童話，男人跟女人，不就是好聚好散而已。

由性而愛，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掉進這漩渦。

我真的無意論斷男人或低譭他們。但有時候，男女之間，在沒上床以前，女人戒心高、男人色心強。女生會怕男生只是要她的身體、只貪戀她的外貌，總之一切的恐懼防衛都發生在上床前。一旦女人走上床，一旦當妳毫無保留把自己攤開在對方眼前的時候，不管還有多想抵擋、多想保留，也不管你有多麼聰明成熟，妳的心已經走在所有理智的前面，而那個男人就這麼無聲無息地一路鑽進妳心裡。

我不是那種玩得起的女生。

幾年之後我得到了這個結論，但代價似乎太昂貴。曾經感嘆回不來的青澀，也曾經遺憾無法挽回的純真。花了好長的時間把心裡打掃乾淨，慢慢地讓一切歸零，重新出發卻是個相當需要勇氣的決定，而我願意相信，或許生命無法倒帶重來，但卻可以重新出發。

女人，妳的心是城堡，在那個願意為妳翻山越嶺、披荊斬棘的他來到前，請讓美麗的護城河好好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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