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新石 2010.03.28
其實在教會的敬拜聚會中,常常禱告的話就是「遇見上帝」,「遇見上帝」說簡單其實也不容易,說容易也不簡單。
朋友何老師,年紀大我一輩,女兒跟我一樣大,卻和我成為忘年之交,那天談到這個話題,才發現兩個人的想法有落差,特別是在經驗和信心上面。
我大概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上帝了,那時因為父母不和、學業困擾造成身體軟弱疲憊,在偶然的機會中看到了一個福音節目叫「700 俱樂部」,看到節目裡面的見證人被上帝翻轉改變所有的喜樂洋溢在臉上,心裡雖然羨慕卻壓根不相信:「世界上那有這麼好的上帝?有這麼快樂的地方?」
有一天我心情不好,經過了教會,本來是已經經過了好幾百公尺了,心中卻突然有一個感動,想去教會參加佈道會,那次的佈道會邀請的是我們那時頗有名氣的「曠野之聲佈道團」,我一進去那個座落於小巷弄中的教會時,看到了全是國小國中的小弟弟、小妹妹,二話不說就轉身往外面走去,不過上帝真是奇妙,好巧不巧的,曠野之聲佈道團的成員這時剛到,先把巷子給塞住,然後下來一群人將我簇擁著,我只好又回到了教會,那是我第一次遇見上帝,雖然心中還是懵懵懂懂的。
大學聯考落榜是我第二次很真實地感受到上帝的存在,那時我父親剛剛車禍過世,雖然父親遺願是要我考上大學,當一個老師,可是落榜加上家裡沒錢,要上補習重考的機會根本就微乎其微,可是「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一個高中好友也落榜了,知道了我的處境,就替我到補習班主任那裡爭取當工讀生,學費全免,只要每天掃地、擦桌椅、抬便當,還有做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雖然每天要比別人更早到、也最晚走,可是因為是上帝的恩典,所以我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很充實,後來也順利地考上了大學。
大學畢業去當兵,飄洋過海就到了馬祖,軍中的環境不比教會,人和人之間總是多了許許多多的機巧利用,我又是一個比較直率真誠、樂於助人的人,碰到坦誠相見的人,會覺得相見恨晚,可是如果碰到一個比較有機心的人,我的直率真誠、樂於助人就會變成容易操縱利用的罩門,因為這個緣故我在軍中受了很多的傷,在我的心中有某些堅持,可是這些堅持並不見容於軍中,特別是我的長官,所以後來等我當了老兵,將心比心想去照顧新兵時,連長開始看我不順眼,最後就來盯我了!有時找麻煩來翻我棉被,或是禮拜天用服裝儀容檢查的機會說我不合格,禁止我禮拜天到教會做禮拜,我的心裡常在納悶:「我又沒做什麼?即使做什麼也是用一種良善的動機,為什麼會這樣遭受迫害呢?」我向神禱告,神透過聖經告訴我:「伸冤在主,聽憑主怒!」後來有一次我在站衛兵的時候,聽到有一個人在發酒瘋,沿路敲著欄杆,一面說:「為什麼要禁我返台假!我要回台灣!我要回台灣!」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我們的連長,因為上次體能戰技表現太差,被指揮官禁假。看到這個情景,我的心裡有一種複雜的感受,不像是高興,倒像是敬畏,原來我的上帝是如此信實,在祂一切所行的事上都有祂的公義和慈愛。
退伍回到台灣,想考教育學分班,準備了半年的時間,考上了備取第三名,因為教師正熱門,在僧多粥少的情況下,要想備取考上真的是一件困難的事,不過「耶和華豈有難成的事」,真的有人沒去報到,真的就讓我備取考上了。
我常常相信,「信的人必有神蹟奇事隨著他們」,這不止是聖經上的話,也是我生活中的實際經歷,教育學分班剛畢業,因為家鄉國中沒教師缺,只好在沒有準備的情形下到國小考偏遠教師,那一年的偏遠教師名額剛開始只有六個,等到我要去考的時候變成十個,在我考完以後錄取名額需要十六個,而我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剛好是第十六名,有人說我很幸運,我卻知道這是那在「紅海開道路、曠野開江河」的上帝所行的神蹟奇事。
所以有時我不知道如何跟我的朋友何老師對話,他總是用理智來解析上帝,在感受和經歷上變成雞同鴨講,因為如果當一個人遇見了上帝,他的全人是安靜降服的,他也沒辦法跟你解釋心中的感受,因為那是無法言喻的,只是一種敬畏肅穆的心情,他會顯得很沈靜、很有勇氣和決心去面對所遭遇的困境,他會相信光明和希望,如同他相信上帝的全知良善和無所不能,這是一種境界的提升、也是一種靈性的成長,在他的心中會有一種湧流的能力和智慧來幫助他重新思考這個世界。
我覺得我很幸運,有機會在年輕的時候就遇見了上帝,也經歷了上帝的信實同在,我並不用理性去框限上帝,事實上上帝比這個還大,我所能用的只是微小的信心仰望耶穌,期待他為我成就我所不能的事--那在人眼中不可能,在信心的眼睛看過去絕對有可能的事。
每個人都應該遇見上帝,不管他願意或不願意,很可惜的是信心在這邊設下了關卡,這是理智到不了的關卡,因為理智只能走到「可能」的最邊邊,一碰到「不可能」,就只能打退堂鼓了!可是信心是專門從黑暗、不可能的那條道路走過去的,因為前面上帝指引的微微的光,這是個什麼樣的世代?是一個理智的時代?還是信心的時代?是一個絕望的時代?還是一個希望的時代?是一個可能的時代?還是一個不可能的時代?我相信上帝才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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