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我有幸到内地旅游,途中经过一个古老的小镇。走进去,就像回到了上个世代,没有高楼大厦水泥丛林,有没有喧嚣的车水马龙;只有小桥、流水、人家,一个古书上标准的江南水乡泽国风情。然而挑起我注意的,却是在羊肠小径内的一块房角石。
老旧的房舍内,第一块房角石上清楚的刻画着「基督磐石」;另一块房角石虽已斑驳,却仍可以看到「福音堂」,看看竣工时间,已是一甲子前的岁月了。建造的时候,中日战争正打得火热,这块地区也应该被日本征服了,那么这间教会到底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又是谁把基督信仰带到这个小镇?
想就近找了一户人家想问问,口都还没开呢,就看到房内角落塞了一本圣经。「我们这里的居民很早以前就几乎都信了主,两岸分治后,我们这里的绝大部分都成了家庭教会的模式。」老人的口中缓缓道出。「很早以前,有个年轻宣教士走入这个小镇,他把他大半辈子的青春岁月都投注在此,将福音带给我们,使我们悔改受洗归在基督的名下;也在战乱困苦之中,带领我们持守信仰,并建立教会。」
一个宣教士,让小镇的人认识耶稣。更早以前,另一个宣教士把福音带给他。一代又一代,福音的棒子得以持续交接下去。西元1807年,年仅25岁的马礼逊走进了中国,那个没有人看好的宣教工厂。七年之内,仅有一个中国人愿意接受基督。来华16年,完成了中国的第一部新旧约圣经《神天圣书》。在他的披荆斩棘,抛砖引玉之下,越来越多的宣教士前仆后继的放下一切,走入中国这个广大的禾场。无数的宣教士终身为主传扬真理,甚至长眠于此。
在中国传福音,最令宣教士困扰的,大概就是难上青天的圣经翻译了。光是中国的主要通用语—官话,就分成「文理(标准文言文)」、「浅文理(文言、白话夹杂)」及「白话文」三种。此外,中国的方言、少数民族种类之多如过江之鲫。这可苦了那些宣教士们。「黄铜的身、钢铁的肺、橡木的头、钢制弹簧的手、使徒的心、天使的记忆和玛土撒拉的长寿。」这样宛如无敌铁金刚的高标准,其实是西方宣教士面对重重困难的圣经翻译,不禁叹到要掌握中文,得需要具备上述的条件。
自马礼逊的《神天圣书》起,一本又一本的官话圣经相继出版,或为文理、浅文理、白话,承载了基督信仰,进入了华人心里。一时之间,圣经百家鸣放。马礼逊来华百年之后,文理合和译本问世,中国才算是有一个统一的译本。
【官话版圣经】 少数民族,上帝也没有忘记他们。地理课本读到「汉满蒙回藏苗」、「中国人数较多的有52类少数民族」。同样地,有许多宣教士深入内地,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并为少数民族创立字体、翻译圣经。这里的「深入内地」看似简单,要想想翻越戈壁大沙漠进入蒙古、走出山海关进入北大荒、爬上青藏高原进入藏族社会、穿越地无三里平的贵州进入苗族部落,每一项的任务,都是身心的巨大挑战。不禁感慨到要当宣教士,还真的要有「我一生的价值非要在跨文化宣教中才能展现」的决心。在东南沿海一带诸如福建、广东一带,由于崇山峻岭众多,方言多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这些宣教士们面对『中文字』就头昏脑胀,还要面对南方那多如牛毛的方言。或许独自埋首翻译的夜晚,几度为着先祖巴别塔的错误感到痛心吧?
【各地方言圣经】 现代人很难接触到比合和本更早期的译本了。然而这些译本都曾经在中国的福音史上占有一席之地,让他们就此默默的走下舞台就太可惜了。早在2005年,信望爱建置了「珍本圣经数位典藏系统」,刊载多种珍本圣经及信仰着作。去年底,澳洲的教授Dr. Kenny Wang与我们接洽,一口气提供近两百本的珍本圣经。
旧版的系统版面混乱,不易查询,无法使这些无价之宝发挥其应有的光芒。这半年,几位义工(钟哲、tjm、CHPi)着手打造新的系统,按照图书馆的方式进行整理,为一本本的珍本圣经建档记录。新版系统,使用者可以按照年代、文体、类别等进行查询,并按照喜好排序,同时可以查询相关的一些如作者、出版社等资料。希望能够为这些古籍尽一份心力,洗去尘封已久古籍的不起眼,重现历久弥坚的价值。
过去那些宣教士付出青春岁月、历经千山万水、面对艰巨的文化挑战,一笔一划一字一句的翻译、讨论、校稿、刻板、印刷、发行,才能出版几卷经卷之际。如今能轻易将圣经捧在手上的我们,更应好好珍惜宣教士们的心血结晶与感念上帝所赐下那生命的活泉。在新年立志读完圣经一遍的时候,不妨顺道来看看这些珍本圣经吧。
珍本圣经数位典藏新系统http://bible.fhl.net/ob/ 注:有任何宝贵建议或是要提供珍本圣经数位档共襄盛举,烦请email联络珍本圣经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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