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人的针孔照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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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廿一世纪后现代处境中认识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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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信仰观念与思潮的转折

上个世纪八○年代,刚信主的我,考完大学准备要填志愿。那个年代正是拚经济的时代,学校引导我们尽量选择理工学院。学校里有股气氛,选文组的都是不会念书的,所以我们那一届高一有廿一班,理工组就有十九班,文组只有两班;大部分人都随着时代潮流选了理工组,想着要读电机还是土木。但是,在教会里有另一种气氛,牧者、辅导似乎比学校、政府更害怕我们去念文组的传播学院与商学院;理由倒不是怕我们找不到工作,而是认为念思想类的科系,信仰很容易被影响、被污染,所以进媒体、影视类的科系最被禁止,那简直是魔鬼的世界。进哲学系也差不多是准死无疑,进商学院会被怀疑是贪爱世界;所以像我们这些念理工的,被认为是最安全的,任何人听了都会微笑点头。

上大学之后,除了进化论,团契聚会内容绝少牵涉文化与学术,学科与信仰好像两个不相干的思想体系。后来透过阅读才知道,原来这样类似反智的倾向,是受了西方教会自由派与基要派长期以来的争辩所影响。自由派高举理性,以学术批判圣经,使许多人视基督信仰是迷信、过时、不合科学;基要派则反其道而行,拒斥学术,渐渐从文化界撤退。所幸,上个世纪一些基要派青年,像是斯托得牧师、薛华、卡尔・亨利等渐渐苏醒,发现「真理」经得起考验,而且会保护信徒,不需要信徒来保护。所以上大学之后,渐渐读到这些人的书,才知道这种思想运动被称为「福音派」——坚持圣经信仰,深信耶稣的神性、神迹、复活等,但又开明地敢于接受学术的检验。

福音派神学思潮晚近的更新

斯托得牧师着述丰富,八○、九○年代深深影响我们这些四、五年级生。他谈论所谓的「文化使命」,认为教会不可只重「福音使命」,除了大使命,也要注重大诫命——爱神、爱人。我们那一代青年,开始思想「职场」也是一种呼召,因而发展出带职事奉的概念。但这一切仍然是一种二元的思考模式,教会与世界尚存在着明显的划分。

进入廿一世纪,西方福音派的神学思潮也不断在成长。莱特博士的《宣教中的上帝》,从亚伯拉罕之约入手,将文化与宣教统合起来,告诉我们不必在这两者间挣扎,他们其实是一体的。布克雷在《耶稣的环保学》中,也强调上帝本就爱他所造的世界,关爱受造是宣教必然的部分,而不是可有可无的行动。最近出版的柯罗奇《创造文化》,更进一步将我们带回创世记,告诉我们上帝创造世界与人类,本来就是要我们在世上创造美好的文化。

在廿一世纪后现代处境中认识耶稣

我们怎么知道上帝存在?这个月我们出版魏乐德的遗作《我们怎么知道上帝存在?》,把福音派重视理性的、智识的信仰观往前推进。告诉我们信心其实是建立在知识上;对神的认识愈多,就愈有信心,也愈能在世界上活出门徒真正的样式。魏乐德如果还在世,也才六十多岁,可以说是站在斯托得牧师的肩膀上,又更向前迈进一步。这本书并不是传统的宗教哲学来论证上帝存在的证据,而是谈如何在廿一世纪后现代处境中认识耶稣。魏乐德一直认为,耶稣是所有知识的主。他经得起任何学术思想的检验,基督徒可以昂首阔步地在各个专业、学术领域之中,述说耶稣基督。他也认为,信仰是一门「学问」,是这世界最需要的一门学问,能够解答人生一切的疑问。在这本书的第四章,他还特别举赖特的巨着《神儿子的复活》,说明基督的复活经得起最严格的学术验证,基督徒也可以从学术的角度来宣扬基督。任何受过基础教育逻辑训练的人,都能够「认识」耶稣,而不是只能透过「信心」的一跃。

后面几章,魏乐德也讨论所谓基督教的「多元论」。如同范浩沙在《神学诠释学》中提到的「谦卑实在论」,我们可以自信地宣扬基督的知识,且秉持谦卑的态度。但基督徒不能忘记「福音」是唯一通往永生的道路,传讲福音才是有爱的、对邻舍负责的表现,胜过「多元论」的消极宽容。

读以上提到的这些书,真是精采极了,令人不断开阔思想的范畴。学生如果能认识基督信仰这门深邃的知识体系,在他们自身的学科与智识上也必能大大长进。真是迫不及待想把这些书,介绍给我那些在大学里,整天捧读无神思想书籍的学生们!


图片提供/123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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