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作家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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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信心│不憑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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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提供/123RF


罕見勇氣

霍華(Dietrich Bonhoeffer,1906~1945年)是著名的德國神學家。在納粹統治德國期間,他作為認信教會的代表,竭力抨擊教會在該世代的沉默,並親自參與地下反抗組織,作雙面間諜,以自己的神學著作作為他們行動的神學依據。他可說是現代世界政治神學的傑出代表。1945年4月9日,他在德國弗洛森比格集中營(Flossenbürg Concentration Camp)被處決。

潘霍華的神學路線,在當時的德國神學界始終顯得另類。他既傾心於巴特(Karl Barth,1886~1968年)新正統神學的進路,又對美國的社會福音及非裔美國人教會熱情的團契生活嚮往不已。在幾乎所有德國自由派神學家都向希特勒屈膝時,他卻堅定地選擇站在對立的陣營裡。生活上,他熱愛時尚和舒適的生活,家裡僕從眾多,喜好飲食和網球,在父母資助下參與高級俱樂部。對摯友近乎窒息的愛讓他差點失去了友情。但這一切,都讓這位勇士無比生動和真實。他表現的是一種罕見的榮耀,一種在時代的顛覆中不曾屈膝的勇敢,我願意稱之為「不憑眼見的信心」。

潘霍華去世70幾年,一本關於他的傳記在手,讓我思考在這個世代中與他類似的生命和自己的價值。他們或許沒有與整個政權抗衡的勇氣和實力,但他們用平凡的生命唱出的歌,洞穿了這個世代自以為義的假象,落在我的耳中,尤為動聽。

相信眼所未見

海倫是我這幾年來不常見面卻保持密切聯繫的好友。她從信主開始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愛自揭其短,愛自暴自棄,愛把別人傷得體無完膚。神在她的婚姻上給她許多操練,把對方氣得離家出走是家常便飯,夫妻倆的戰火常常蔓延到我的手機裡。她和丈夫一個愛舒適時尚的生活,一個簡單樸素到只需要一張床;一個愛惜自己的身體,毛病不斷,一個視醫院為無病呻吟的大本營,能不去就不去。他們像兩隻刺蝟,不斷地靠近對方,也不斷地刺傷對方。

前段時間,海倫又懷孕了。她跑了好多家婦產科醫院,都得到相同的答案:不能要這個孩子。因為她有比較嚴重的綜合性腎炎,母體的蛋白不斷地外漏,無法很好地支撐孩子的發育。即便生下孩子後,母體也可能因為營養大量流失而加重腎炎的症狀。

這一次,夫婦倆從頭到尾都沒有爭吵,面對這個重大的選擇時,他們似乎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堅定。他們告訴信任的基督徒朋友們這個消息,請朋友們為海倫及孩子的健康禱告。他們繼續找專家諮詢,尋找願意收治的醫院。他們一再地告訴我,這個孩子不是一個意外,也不是一個錯誤。當他們期盼能有一個孩子時,神就信實地賞賜給他們。即便要承擔各樣的風險,甚至不知道這個孩子能否活到出生,但他們在這個孩子身上經歷了神的恩典,哪怕以後海倫要為此洗腎,他們也覺得值得。

由始至終,他們沒有聽從醫學界給他們的建議,也沒有遵從社會約定俗成的觀念。他們在一個全新的倫理疆界中,自由地愛著未出生的孩子。神給他們預備了一位願意收治海倫母子的專家及一間醫院。上回海倫看到我的時候,激動地說:「妳相信嗎?他已經在我肚子裡七個多月了。」

這位母親展現著一種罕見的榮耀,不是因為她在道德上有多少自律,生活上有多少隱忍和犧牲,而只是因為她相信那眼所未見的。

各世代的珍寶

海倫只是我身邊許許多多尋常人中的一個,還有許多個海倫在這個世代的各角落裡,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著他們對信心的理解。

他們有的在退休可安享晚年時,去到極權國家,為要讓人得知福音的真義;有的每週義務探訪患病孩童,安慰孩子的家屬;有的在艱難的等候中,維持神應許的婚姻。他們好像每個世代留下的珍寶,在灰暗的背景下,被神的大能串在一起,熠熠生輝,發出奪目的光芒。

後記:海倫後來順利產下一個健康的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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