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管家》─女人說2
【作者:藍海】漫畫評論 2002.11.03
書名:鴨子管家
作者:牛島慶子(日本)
出版社:尖端出版社(台灣)
凱賓的作品《蘿絲瑪莉的花園》一推出就受到讀者的喜愛,還以此得到一項文學獎,一項代表兒童文學界的奧斯卡的大獎,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壓力太大,接下來他卻面對沒有靈感的困境,在朋友的建議下,凱賓決定休假,所以這個夏天,凱賓帶著a和克里夫去一個小島,希望夏季的海邊,能使他的心情放鬆,寫出美好的作品來,在這裡,他認識了才十六歲的少女雪莉。
雪莉是觀光局介紹的導遊,她在都市的高中念書,因為暑假回到島上,在阿姨家的芭蕾舞教室教小朋友跳舞,她有個同校的男友洛伊,雖然整個暑假都不能見面,但是他們卻每日通信,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生活,像所有的十六歲少女一樣,雪莉每天都很期盼看到男友的信,但是也像所有的少女一樣,當她第一次看到俊美的凱賓,仍然感到臉紅心跳。
凱賓也很喜歡單純的雪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學芭蕾舞的人總是在跳幻想中的故事,所以雪莉一看到a就毫無懷疑的接受了她。其實雪莉從小便以為自己生活在神話中,因為阿姨是著名的舞者,所以雪莉自小就在阿姨的教導下學芭蕾舞,三歲時第一次握把桿,她就愛上這個世界,學舞是一條無比艱辛的道路,但她不以為苦,反而真心的享受那份美好,但也因此被同學笑她分不出現實和幻想世界,那是個在黑暗中被聚光燈照耀的艷麗世界!是精靈、妖精、魔女和公主居住的世界,那時雪莉經常想,「只要打開窗戶,他們便會進來拜訪我,也許在某時某地•••會發生奇蹟,王子將悄悄地走來•••」
現實中雪莉的王子不是凱賓,雖然從外表上看凱賓比較像王子,但雪莉愛的是洛伊,只是她的王子似乎不是那麼滿意雪莉這個公主,她和洛伊之間存在許多問題,最大的問題在於雪莉想當個芭蕾舞者。因為芭蕾舞需要每天花許多時間練習,所以她必須犧牲其他的活動,但是洛伊卻不能接受,他對雪莉說:「我知道妳很喜歡芭蕾舞,但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嗎?算了!我知道了!妳和我們不一樣。芭蕾舞者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的。看來我得面對現實,好好考慮一下未來了!畢竟我們明年就高中畢業了!」聽到男友這麼說,沒有一個女孩不會難過,為了想討好洛伊,漸漸的,雪莉的心思遠離了芭蕾舞,不再每天去練舞。但是她也無法放棄芭蕾舞。她心中掙扎著「看著阿姨那期盼的笑容!為了把我當成自己孩子般教導的阿姨•••我必須•••繼續跳下去。雖然我很想就此放棄!」
凱賓從雪莉外八字的站姿上發現雪莉是個舞者,沒想到雪莉滿臉通紅的向凱賓道歉:「對不想,洛伊•••我的男朋友也常說,說他實在不想走到用外八字腳姿站著等男朋友的女孩身邊。」凱賓聽了笑著說:「那個叫洛伊的男生,好像沒有發現妳的魅力呢!」有什麼魅力呢?雪莉覺得和凱賓相比,男性的凱賓還比她漂亮有魅力呢!但是凱賓無意中說的話,卻一針見血的道出洛伊和雪莉的關係,每個人都有他獨特的魅力,將心力投注在芭蕾舞上的雪莉,其實是光芒四射的,但洛伊並不能欣賞雪莉與一般女孩不同之處,他只想要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作為女伴,雪莉不能從洛伊眼中得到肯定,沒有自信的她,只能要求自己配合男友。
島上不久之後會有祭典,雪莉提到阿姨芭蕾舞教室的小孩子們會表演芭蕾舞,凱賓好奇的問雪莉:「妳呢?妳不跳嗎?雪莉。」雪莉瑟縮的說:「我•••本來她也要我跳『吉賽兒』的,但是我放棄了。我跳得不好。我現在一個星期才跳一次芭蕾舞。而且也不再擔任主角,都和一大群人一起跳。」她說出自己面對是否放棄芭蕾的困境,「以前我曾在發表會上跳天鵝的群舞。那時洛伊來了,卻說『對不起。我本來想幫妳照相的,但是沒照到。因為我根本分不清楚哪一個是妳•••』他的一句話讓我發現這個事實。現實就是這樣!我實在對不起教我跳了13年芭蕾的阿姨,因為我一直都沒什麼表現•••我不想再跳芭蕾舞了。」
凱賓聽了沒說什麼,畢竟每個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忍不住想起同樣是舞的莎莉,雖然和莎莉不同,但凱賓卻覺得這樣的雪莉正要步上莎莉的後塵。她正準備毀了自己!於是,凱賓跑到舞蹈教室找雪莉。雪莉問他為何而來,凱賓對她說:「因為妳對我說,妳不想跳芭蕾舞了。能不能•••再跳最後一次,為我跳?」雪莉的阿姨要雪莉換上舞衣,再跳一次吉賽兒。雖然說不想再跳了,但是雪莉仍然沈浸在舞蹈的世界中,用心的跳著。看著她的舞姿,凱賓想:「她現在眼裡根本沒有我。即使面對最敬愛的阿姨,她仍然是打從心底享受舞蹈樂趣的•••村姑吉賽兒!」 曲終後,雪莉拖著疲憊的腳換下舞衣,她的阿姨問凱賓:「凱賓先生,你看過吉賽兒這齣芭蕾舞劇嗎?」凱賓說:「我五年前在巴黎看過。是一位個兒小小,舞卻跳得很好的日本女孩主演的!吉賽兒可以說是芭蕾舞者的表演顛峰。」「哦!你也是這麼認為嗎?」凱賓點頭:「村姑吉賽兒對不能實現的戀情感到絕望,在錯亂的狀態中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畫面,連男性看了也非常感動。」這時,阿姨的眼神若有所憾:「沒錯•••可是這一點雪莉就做不到了。這個孩子缺乏這種氣勢。天鵝湖裡賭命去愛王子的奧黛、及惡魔羅特巴特的女兒歐迪兒、用生命燃燒熱情─充滿魅力的卡門、為了心愛的男子,寧可選擇死亡的─『巴亞迪卡』的尼基雅。她們之所以能使人感動,並不是光靠舞蹈技巧而已。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舞蹈課程,所以那個孩子的朋友很少。她很怕別人會討厭她,所以變得很膽小又沒主見。她不該因為怕對不起阿姨而繼續跳舞,或是怕被男朋友討厭而不再跳舞。到底要不要繼續舞蹈生涯•••決定權在她自己手上!別人是幫不了她的忙的!」
有誰能對別人的人生幫忙呢?每個人都是自己生命的掌舵著,如果他本不想往前行,誰能夠拉著他,硬要他走上不想走的路呢?雪莉出來送時凱賓告訴他:「我最近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舞蹈了•••除非奇蹟出現,否則我是不可能再成為舞蹈家了。」凱賓鼓勵雪莉:「雪莉,我雖然不太會唸書,但也終究成為小說家了。陌生人聽起來也許會認為我在說謊。可是我也曾經努力過。非常努力。沒有依靠任何奇蹟。如果妳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舞蹈•••那麼•••就試著跳到妳厭惡它為止吧!我相信一定會有奇蹟的。」
雪莉回去後,阿姨交給她洛伊的信,信上仍然寫著他和朋友玩得多開心,很遺憾雪莉不能來等等•••雪莉一反往常的興高采烈,她捏著信對阿姨泣訴:「我沒辦法繼續和洛伊交往了,他一點都不瞭解我的生活方式。他對自己不瞭解的事只會一概否定,他不瞭解和他的生活方式不同的人─也從來不想去瞭解。他沒有辦法支持我追求夢想•••因為他根本還是個孩子!我以前一直擔心洛伊會討厭我,所以才想放棄芭蕾。可是如果不能跳舞,我就沒辦法活下去了。」一直在雪莉心中掙扎的難題這時已浮現答案,「如果不能跳舞,我就沒辦法活下去了。」
在祭典上雪莉跳出她至今最好的吉賽兒,得到滿堂采,那天凱賓看到她,發現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怯懦膽小的小姑娘,她有著一雙賭上一切的熱情雙目,她選擇走上舞蹈之路,不為討任何人的喜悅,也不受任何人的攔阻,她成為她自己。
我曾看過一本書,書中說,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是不能完成自己的夢想,有夢想是很美好的,但是徒有夢想卻只能遠遠看著,像是永遠得不到的泡影,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莫大的痛苦,想成為實業家的人,想成為藝術家,發明家的人很多很多,但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去圓夢,只是遇到什麼就是什麼,也許這樣的生活也不錯,事實上卻是你抹殺自己的心靈,忽略自己內心的聲音,你真的想要這麼做嗎?你真的想過怎樣的生活?你真的有為自己的夢想努力嗎?一次賭上一切的全情投入。
基督徒在天上有永生,但在世上的生命仍然很短,我們不相信輪迴,我們的人生只有一次,這一次要怎麼活呢?這一生的夢想,要怎麼完成呢?不要說人生總會結束,因此一切都會化為烏有,神給我們生命,就是要我們活出自己與眾不同的人生,如果你愛生命,就去完成它吧!像凱賓和雪莉一樣不依靠任何奇蹟走上夢想之路,也許因此你必須放棄一些重要的東西,像雪莉放棄洛伊,但是生命必須面對選擇,人要有勇氣做自己,就必須和環境有所衝突,在衝突中會有傷害,會有痛苦,但那痛苦也會帶來成長,而成長之後,夢想就更加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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