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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農曆年假期間我終於把《鋼之鍊金術師》的動漫看完了,裡頭有很多值得細膩討論的議題,但今天我只想寫下關於「等價交換」的感想。
首先,看過這部動漫的人一定會印象深刻,因為在每一集動漫的片頭都會出現這段話:「人沒有犧牲就什麼都得不到,為了得到什麼東西,就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這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
其實第一次看到這段話,我就有完全不同的想法,因為在我對人生的瞭解和信仰裡,經常出現「非等價交換」的事實!就像動漫最後幾集,女鍊金術師但丁對男主角愛德華說過的話:「很奇怪,很多人付出同樣的代價,卻不能得到同樣的東西。有些人殺了人還是繼續活了下去,但有些人不管多麼努力,最終還是得接受死亡的降臨。」
看到這段話,我第一個想起一位很厲害的高中生跟我說:「我國小的時候覺得,只要我有花時間學習,就沒有解不開的數學題。」但是在我的人生中,數學是我耗費最多時間去學習的科目,也是給我最沉重打擊的一門知識。在這件事情上,就已經證明「非等價交換」原則!
其次,我常聽到有人跟上帝抗議:「為什麼身旁某些人沒努力付出,卻得到比我多財富、機會、名望?可見上帝並不公平。」
確實,表面上上帝給每個人先天的資質與後天的生活條件都不一樣。但我們甚少因為自己比某些人擁有更多或更好的東西,向上帝提出質問。就像我很少聽到數學成績優異的人,向上帝抗議:「為什麼我先天可以比他擁有更敏銳的數學頭腦?」或是指著身高比自己矮很多的人,質疑上帝的公平性。
以前,我也經常埋怨上帝,為什麼不讓我比別人高?數學頭腦比別人優?至少別落差那麼大,讓我自卑與挫折感那麼強。說到底,我心裡是希望上帝將我所喜愛的好東西通通獨厚於我(不在意的給別人沒關係),而非嘴裡說的公平。
直到我勇敢看清自己心中真正的私心,並承認自己從小到大所擁有大部分的好東西,都不是百分之百靠自己的付出換來的,我不僅開始懂得感謝上帝,也更能寬心分享手中的好東西。甚至我從母胎來到世界上,根本還沒做什麼努力,就已經享受超級無敵複雜且靈巧的頭腦、眼睛、心臟等等器官,還有父母親對我的愛。
正巧,我在《鋼之鍊金術師》的最後幾集也聽到男主角的父親霍恩海姆跟愛德華說:「當我明白人生並非等價交換的時候,心中真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不一定要付出代價也能得到好東西,就像父母對孩子的愛,就是不需要代價或報酬的。」
最後,有時會聽到某些人在傳福音的過程中說:「成為基督徒很簡單,你只要心裡相信,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這句話我總覺得有點怪,因為自己成為基督徒的過程並不容易,也要付出很多代價。當我閱讀到德國神學家潘霍華《追隨基督》裡的一句話:「當基督呼召一個人的時候﹐祂是叫他來死。」,更是令我吃驚!於是我又重新翻閱英國神學家斯托得的《當代基督十架》,才豁然開朗,原來在基督信仰裡是這麼教導的:
人因為犯了罪,離開了上帝,招致必死的命運!就像《聖經》提到的:「我就是葡萄樹,你們是枝條。那住在我裡面、我也在他裡面的,他才結出很多果子,因為沒有我,你們什麼也不能做」。
由於這致死之罪,所有人都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償付,但上帝又不能違反自己所訂定的公義法則;於是,祂選擇讓自己的獨生子耶穌代替我們死,也就是用「愛」來支付律法所要求難以償還的罪債。如此一來,上帝與人就可能重新修復斷裂的關係,並同時達到公義與慈愛兩個理想。
於是「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而是基督活在我裡面;如今在肉身中活著的我,是因信神的兒子而活的;他愛我,為我捨己。」(太2:20,新譯本)這也就是前面提到神學家潘霍華在《追隨基督》提到的:耶穌呼召我們跟隨祂,就是要讓老舊的我死去,並且開始靠著連結耶穌之愛的新生命而活!
雖然《鋼之鍊金術師》並非為了基督信仰而創作的動漫,但它的核心概念,卻與基督信仰十足吻合:人只能修復破損的物品,卻無法讓死人復生,因為能創造或挽回有靈魂生命的,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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