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出一切的献祭

【作者:刘炳熹眺望太平洋的书房 2011.07.10


经文:创世记二十二章1~14节

上礼拜在焢窑的时候,青少年努力挖土,却怎么样都挖不出土块,反倒是很多弟兄姊妹,看似轻松的挥两下锄头,就挖出一大堆土块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别呢?相信这就是生活经验与智慧累积的成果。现在的学生因着升学压力,所学的早已都只是书本上的知识,生活技能、应对进退的能力正逐渐丧失中,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些能力更重要于书本上的知识,但很遗憾的,我们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不把学校成绩看得那么重要,总是觉得先把成绩顾好,其他东西以后再说。岂不知,这个以后再说,就让我们失去很多祝福与恩典。

父子俩担忧着没有献祭的祭物

上帝应允亚伯拉罕,在他一百岁的时候得着一个儿子以撒,却没有想到,这应允实现没有多久,上帝的考验随即到来。上帝呼唤着:「亚伯拉罕!」他说:「我在这里。」「你要带着你的儿子以撒,前往摩利亚地,在我所指示你的一座山上,把他献为燔祭。」对年迈得子的老父来说,这是何等残酷的要求?然而亚伯拉罕却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迟疑,也没有任何的反抗,隔天一早,就预备着驴子,带着两个仆人与以撒,动身前往上帝所指示的地方去了。

或许是过去这段日子以来,上帝对亚伯拉罕的应许都一一实现了,亚伯拉罕才会一点迟疑都没有,毫不考虑就将自己的儿子献为燔祭。但难道亚伯拉罕真的可以这么无情吗?想必他内心的天人交战是非常剧烈的。出发后的第三天,他一人举目遥望着上帝所指示他的地方,是在诉说着自己内心对上帝的埋怨,或者是在祷告寻求上帝的心意?没有人知道。但一转过身来,亚伯拉罕带着信心与威严的命令,交代着仆人:「你们和驴留在这里,我和孩子要去那里敬拜,然后回到你们这里来。」

亚伯拉罕将燔祭的柴放在他孩子的身上,自己手里拿着火与刀,两人一开始沈默不语地向前走去。突然间,以撒打破了沈默:「我父阿!」亚伯拉罕回答着:「我儿,我在这里。」以撒发出内心的疑问:「看哪!火与柴都有了,但燔祭的羔羊在哪里呢?」以撒的疑问与忧虑直击着亚伯拉罕的内心,亚伯拉罕岂能够向这孩子说出我们这一趟的结局呢?他又何尝不担忧这献祭的羔羊究竟在哪里呢?为了让以撒安心,亚伯拉罕仅能够强忍着内心的疑虑,说出:「我儿阿,上帝必自己预备献祭的羔羊。」

我们也担忧着献祭的祭物在何方

听见亚伯拉罕如此的回答,不知道我们的内心会作何感想呢?是愿意完全相信他的宣告,或者是仍旧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呢?今天若当上帝要求我们献祭的时候,不知道我们会觉得自己要拿出什么来做为祭物?在台湾,我们很自然的会认为总要拿出某些成绩单才能够证明自己,导致我们都很专注于那张成绩单漂不漂亮,而忽略了上帝要求我们献祭的本意。上帝不是要看成绩单如何,而是要求我们献祭的态度,甚至献上我们最宝贵的恩赐或才能。

近来新闻报导云林县有间学校期望引进「华德福」教育,引起家长的反对及抗议。这所谓的「华德福」教育重视慢学,不重视一般考试的学科,而将重心放在美术、音乐、戏剧与手工艺,培养每个学生的特殊技能,听起来这种教育方法十分具有创意,为什么会招致反弹呢?原因就出在:许多家长认为如此的教育会使学生失去竞争力,无法在考试成绩上有好的表现,因而采取激烈的手段抗议。这则消息又显露出了我们面对成绩压力的困境,我们不得不拿出好成绩,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即便我们认知都很清楚上帝看人不是如此,却还是不自觉地走向这死胡同。

很不幸的,当我们期盼教会能够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群体,活出自己特别的风采时,映入眼帘的,教会不过也是追逐成绩单的一员罢了。我们被社会的洪流推着往前跑,追逐着许多看得见的成绩,却忘记了,最宝贵的献祭并不是即将献上的祭物,而是我们每一个人愿意拿出祭物的那份信心与态度。对祭物的追求与比较,正腐蚀着我们对上帝的信仰,若献祭的结果是逐渐把我们推出恩典的大门,那献祭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亚伯拉罕所看见的,或看不见的祭物,究竟是在哪里呢?

上帝预备献祭的祭物

亚伯拉罕带着以撒抵达上帝所指示的地方,亚伯拉罕筑好坛,柴也摆好了,趁着以撒不注意的时候,打晕了他,把他绑起来,放在祭坛的柴上面。这场献祭唯一的羔羊,正是他所亲爱的儿子。亚伯拉罕充满不舍,泪水都几乎要满出眼眶,心中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一毫期盼上帝奇妙的作为,扭转这个痛苦不堪的局势,但上帝似乎选择沈默不语,亚伯拉罕仅能继续顺服上帝的要求,伸手拿刀,预备要杀他的儿子。

即将手起刀落之际,忽然从天上传来一个声音,耶和华的使者呼唤着:「亚伯拉罕!亚伯拉罕!」他回答着:「我在这里!」天使对他说:「不可杀害这个孩子,如今我知道你是敬畏上帝的人了,因为你没有把你的儿子,就是你的独子,留下不给我。」无疑的,对亚伯拉罕来说,这是一个绝大的惊喜,当他抬头观看,居然看见一只公绵羊两角缠在灌木丛中,于是他连忙过去将这只公绵羊宰了,作为代替他儿子的燔祭。

上帝命令亚伯拉罕将以撒献为燔祭,如此的考验实在是相当巨大,但亚伯拉罕不知道上帝早已在背后预备好所要献祭的羔羊,若不愿意勇敢壮胆的向前走去,就无法看见背后的恩典与祝福。因此,亚伯拉罕将那地起名叫做「耶和华以勒」,意思就是耶和华必预备。直到今日,仍旧有着许多人说:「在耶和华的山上必有预备」。

我们已得着上帝预备的祭物

我们是否愿意相信,每件事上帝都有他美好的预备呢?当我们愈着急于自己要拿出什么样的成绩单,好向上帝交差,我们的重担就会愈来愈重,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走下去;然而若我们只是什么都不做,单纯相信上帝会预备好一切,看起来又成了妄求。唯一的解答,就我们愿意向上帝走过去的时候,就能发现他正向我们走过来,而且愈来愈了解:原来,我们跟上帝可以如此的亲近。

今天,上帝同样要求我们参与在献祭的行列中,有时他所要求的祭物可能就如同要求献上以撒般的不讲理,挑战着我们内心的担忧与惧怕。我们都想为自己多保存几分,好成为自己的保障,只不过,上帝的预备永远在我们没有想像的地方出现,许多时候我们害怕自己的体力不够,没有办法对周遭的人伸出关怀;许多时候我们也害怕自己的爱心不够,没有办法改变周遭的人,我们身上有太多不足……不过,上帝今天邀请我们面对这个挑战:「你相信我会预备一切吗?」

参与在献祭、与上帝亲近的行列中,我们就必须面对自己生命中的软弱。害怕自己没有办法拿出祭物来献与上帝,随着我们重担愈来愈重,上帝应许我们,他要预备一切,若我们愿意回应上帝的命令,就必然体会到他的爱是何等长阔高深,使我们的生命得着滋养与祝福。同样的,上帝早已为我们预备好祭物了,当我们愿意尽自己的力量,将祝福带到周遭的人群中时,虽然我们会看见很多欠缺与不足的地方,但上帝的恩典会在那里,再次更新、祝福我们每一个弟兄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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