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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啊,我既这样行,你当预备迎见你的上帝。那创山、造风、将心意指示人、」(阿摩司书四:12、13)
「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着他造的,世界却不认识他。他到自己的地方来,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上帝的儿女。」(约翰福音一:10-12)
我从小不会考试。
我在考初中时,每天认真读书,每天去补习。参加联招考试,考上垫底的学校。父亲将我带到彰化八卦山上的坟场,在祖先坟位前痛打一顿,打到我满脸是血。脸上的伤疤,现在还在。
那一天,我有个体会,当张家的孩子,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光宗耀祖。读书只有一个目的,让祖先不要没有面子,虽然祖先已经死很久了。
1972年1月的一个夜晚,我第一次到教会,回到家里,跪下来祷告,我经历了一个改变――「重担解脱」,我无法描述那个经历。
信耶稣后,我把「光宗耀祖」的责任又取回来。那一年的联考,我读到半夜通霄,什么学校也没有考上。
考不上大学,是不是没见证?那时我想成为上帝儿女,是不是责任的加重?既要「光宗耀祖」,又要「荣耀主」?要背负地上的重任,又要背负天上的责任?但是,有个不知道的理由,我没有放弃信仰。
重考时,我常想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成为上帝的儿女,是什么意思?我常祷告,求主让愚昧的我,能拾回一点点的希望。隔年,我考进中原大学的水利工程学系。
我开始带着问题读圣经,我想知道上帝真的要我用成功,荣耀主吗?我读到「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赐他们权柄作上帝的儿女。」原来成为上帝的孩子,是上帝给的权柄,不用考上名校来证明,不用世上的光环,来加添上帝的光辉。
上帝的光,临到我。我相信当我的心转向主,那就是荣耀主了。但是这样的相信,是不是属灵的阿Q?我的大学一年级,过得很孤独。
我在大学二年级时,修工程数学、流体力学与水文学,我读这些课本时,有平安、喜乐临到我,鼓励我读下去。这成为我一生非常重要的转折,原来主与我一起,与主同在,读下去,而非自己去面对。
我读这些学科时,圣经的话会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读这些学科,是可以与读圣经相交会的,这成为我不断读书、喜欢读书的动力。
原来读书的秘诀,不是为人「苦读」,而是与主「乐读」。因为上帝可以在任何的学科上,指示我认识他的圣经,这成为我的喜乐源头。
我可以认识学问,又可以认识主,读大学真好。我可以当上帝的儿女,支取他的恩典,来过学生的生涯。我是与主同在、念大学的学生。
以后,我上课都早到,从来不翘课。我上课都坐第一排,老师讲桌的正前方;老师给作业,我当天晚上或隔天就写完;老师没订考试时间,我去问他是否可以提前考,老师问:「为什么这样喜欢考试?」我说:「没考试,我怎么知道懂多少?」
当时,我有个老师叫易任,他说:「中原大学,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他教所有的学科,都给我最高分。
光宗耀祖,是喜乐读书的结果,不是起初我要考虑的目标。
1977年,我大学毕业,考进台湾大学的研究所,研究所毕业后,我去工作,1981年12月到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念博士学位。
我没有什么了不起,一路遇到好老师、好同学帮助我。后来,回台湾大学当老师,学生与同事也给我许多的帮助。
2003年,我的母亲信主、受洗,她在南门长老教会作见证说:「我实在看到我的儿子文亮的改变,一个要被学校开除的学生,竟会变成很会读书的人。」2008年,父亲也跟着母亲去教会信主,安息前受洗。父母信主,我的眼捩擦不完。
原来,1974年,我愿意靠主喜乐读书与考试时,主已经预备30年后父母亲信主的祝福。
上帝给他每个儿女他的带领,我不是标准或成功的模式。我也不需掌声或光环,因为失败也可以荣耀主。在任何处境,我翻开书本,轻轻祷告:「主,孩子又来了。」预备迎接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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