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學園 2010.06.20

以下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高中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個書呆子型的三年級學生約翰有點喜歡我。高中時期的我，不難跟一些比較怪胎的人做朋友，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他們產生“性”趣。

雖然如此，我卻沒有澆熄約翰想追求我的熱情。

無法面對的羞愧感 他說每個笑話時，我都會表現出好笑、感興趣的樣子，而且有時候還會和他打打鬧鬧。我覺得這一切都無傷大雅，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不過，悲劇就此開始。約翰準確地解讀了我所有的小動作，而且展開更熱烈的追求。他買花送我、寫詩給我、極力邀我去看電影，害我得瘋狂地想盡一切拒絕他的理由。他對我有性的暗示，又隨意地把手搭上我肩膀、還告訴我大家都說我們在交往。這些都是他給我愛的暗示。

我覺得情況已經發展到完全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朋友們開始嘲笑我，我完全不否認他們嘴巴很賤。他們總是大肆嘲笑說，我要奪走那可憐男孩的童貞；我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大家的笑柄。久而久之，我把這一切的問題都歸咎給約翰。難道他不知道，他根本配不上我嗎？

你覺不覺得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很醜陋呢？我自己覺得我是，不過，我必須承認，我後面做的事情更醜陋。

有一天，約翰送给我一份禮物，這份禮物對高中生來說，可算是天價了。那是個鑲鑽心型墜飾，還配上一條黃金鏈子。當他把禮物送給我的時候，他儍呼呼地咧嘴笑著說，他存了好幾個月的錢，終於把它買下來。就在那一瞬間，我，突然爆發了。

我抓起項鍊，往旁邊一丟，然後很生氣地告訴約翰，我不想要這份禮物。我跟他說，我討厭他，討厭到如果地球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我罵他「敗類、懦弱沒用、社交智障」。當我如此惡意地中傷、嘲笑他的時候，他的臉變得僵硬，甚至青筋浮現；但我就是停不下來，我心裡的憤怒、憎恨、罪惡感和羞愧感驅使我不斷地責罵他。最後，約翰無力地試圖為自己辯護，他以沙啞的聲音低聲說我是個婊X，一怒之下，我回罵他是個怪咖，然後衝出圖書館。我感覺得到我的臉因狂怒而漲紅著。

可別以為我們結束了，後面還有更醜惡的！

我去找朋友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那時突然感到很愧疚，因為我竟然這樣傷了約翰的心。本來我以為他們會說我很過分，但他們只是笑笑還稱讚我，說我分手最後的台詞「怪咖」真是既搞笑又幽默的經典名言。從那一刻起，只要我們在走廊看到約翰，就會對他大聲咆哮、嘲弄他，惡意地提醒他是個「怪咖」，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好幾週。

每當我回想這些事情，約翰的臉就會在我腦中浮現。我忘不了約翰走過轉角看見我們的時候，他那透露出恐懼的眼神；忘不了我對他說話的聲音，是那麼殘忍、那麼過分；忘不了走廊上迴盪著嘲弄約翰的笑聲。最讓我忘不了的是，我是多麼無法克制自己，多麼愉悅地讓那些卑鄙而充滿憎恨的念頭控制自己，只單單因為不想面對自己的錯誤和失當。

在那段時間裡，約翰曾經寫過一封信給我。這封信說到，他以前認為我是個聰明可人的女孩，他一開始也因我的甜美和幽默深受吸引，但是現在，他已經看清楚我的真面目，他明白以前是自己有眼無珠。他還說，我的所作所為讓我顯得很醜陋，他不希望跟我再有任何瓜葛，也拜託我別再煩他。

中餐時間，我把這封信念給我的朋友們聽。我們大家笑成一團，還開始挑起約翰的拼字和文法錯誤。朋友們問我遇到這位第一號癡狂暗戀者的感覺如何？我以一個又蠢又無聊的笑話回應他們，我說：「從此以後，我要隨身拿著棒球棍來防狼。」

但是我心裡真正的感覺如何？ 其實我感到羞愧至極。

那個男孩覺得我漂亮，所以我讓他沒面子；那個男孩覺得我聰明，我就說他很沒用；那個男孩認為我甜美、風趣又善良，所以我在大庭廣眾面前羞辱他。那個男孩唯一的錯誤：就是對我好，而我的回應，卻讓他感到悔不當初。

曾經，我因獨立、做正確的決定而引以為傲；但現在我卻臣服在惡劣的團體壓力和殘忍的心之下。我不禁捫心自問：為什麼人們總愛劃分階級？我憑什麼一開始就認為約翰配不上我？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覺得貶低約翰會讓我顯得更有價值？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別人對我好，我竟然反打他一巴掌。我知道如果我爸爸還沒過世，他看到我這樣，肯定會以我為恥。

這幾年來，我一直留著約翰的信，因為一讀這封信，我就感到難過。它對我是個提醒，提醒我曾經有個人覺得我聰明又漂亮，但我的所作所為，令他徹底改觀。每當我對人生感到迷失和徬徨的時候，我會拿起約翰的信來讀，它提醒我曾經在殘忍地傷害一個男生以後，才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的缺陷。而每當我讀完信後，我就默默發誓，我要善待每一個對我好的人。但有時候，我並沒有做到，未能實現自己的誓言。我不禁懷疑這一生中，還會有多少次失敗？

但我最害怕的是，現在的我仍然像約翰那時看到的一樣。

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秘密，這些秘密可能不只是欺負或傷害高中同學，有可能是無法克制的濫交或是染上其他的惡習；或是我們常常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別人所想的那麼好。在我們與自己黑暗面的交戰過程中，往往刻意忽略上帝，因為上帝的存在只會讓我們顯得更糟糕。

曾有人這麼說：「如果你的上帝存在，我懷疑他是否會關心我，因為我已經做了太多蠢事。我覺得上帝會以充滿鄙視和失望的眼光看著我。」

這是真的嗎？上帝到底是怎麼看我們的？尤其是當他真的把我們看的清清楚楚時。

上帝說他能分辨「人心中的思想和態度，一切被造物在神面前沒有可隱藏的，世上萬有在他的眼前都是赤裸而公開的；我們也必須向他交帳。」我認識這段聖經經文後，反而覺得安慰，因為至少有這麼一個人真正完全了解我，且知道發生在我周圍的一切事。上帝就是可以讓我們完全敞開的那一位，因為他知道所有事情，所以，解除你對神的防禦吧。

另一段聖經經文可能會讓你有點驚訝。上帝說他「體恤我們的軟弱」。上帝並沒有期待我們都是完美的人，事實上，我們永遠也不可能是完美的、也不可能美善地對待每一個人。我們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但卻沒有人能絕對的公正嚴明。我們會說謊、批評、鄙視，對別人不耐煩、傲慢等等；或者對別人懷有惡意，甚至做出一些羞於見人的事情。

有些人認為，如果我們能將十誡謹記在心，就能夠成為更好的人；也認為人應該時時被提醒：不要說謊、不可通姦、不能殺人等誡命。然而，這些教誨並不能讓我們變好。上帝把誡命（也就是法律）告訴我們的目的是：「在神面前，沒有人能因遵行法律而稱義；相反地，法律的存在，只是凸顯了我們的罪。」所以努力去遵守十誡並不能減輕我們的罪惡，反倒是增加了我們的罪惡感，因此，用這樣的方法來面對羞愧，是行不通的。

嘗試變得更虔誠也不是處理問題的方法。人們通常會認為嚴謹、敬虔的行為是解決羞愧的方法，愈嚴謹愈好，愈激烈則愈顯得敬虔。這種方式會吸引一定的支持者，因為能表達我們對行動和努力的看重。可是，把這看為解決羞愧的方法會令人絕望，因為敬虔並不能讓我們從羞愧、罪惡和內心的枷鎖中釋放出來。

面對羞愧的唯一方法就是相信有位全然愛你的神。上帝，他知道你的一切，並且歡迎你去認識他的愛。

耶穌邀請我們來認識他，「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我心裡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瘦弱的要和強壯的一起負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裡就必得享安息。因為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

耶穌能夠從羞愧的枷鎖中釋放我們，並全然改變我們對自己的眼光。

聖經裡描寫到的一位中東婦人，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那婦人因為已經結過五次婚了，就決定這次和在一起的男人同居好了。村子裡每個人都知道她的事，還可能對她議論紛紛。由於她被所有人孤立，就只能趁沒有人去打水的時候到井邊取水。不過，耶穌卻在井邊等候她，並告訴她，怎麼樣才能得到永生。與耶穌交談以後，這位婦人深受感動，她就去村裡說服大家來見耶穌。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轉變：從躲避人群，到主動、樂意對全村的人說話。你知道嗎？這就是耶穌能帶給你的釋放。

聖經另外也提到一位通姦時被當場抓到的女人，她被拖到暴動的群眾裡，他們打算要用石頭打死她。他們問耶穌，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耶穌回答說：「誰是沒有罪的人，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他們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人，與婦人仍然站在那裡。耶穌就站起來，對她說：「婦人，那些人在哪裡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她說：「主啊，沒有。」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藉著耶穌，我們得到饒恕，也得以洗心革面，展開不一樣的人生。你曾否想過，在神的眼中我們是什麼？下面這段聖經可略為說明耶穌眼裡看到的我們：「他看見許多的人、就憐憫他們．因為他們困苦流離、如同羊沒有牧人一般。」這許多的人是得不到關愛、引導和保護的，也沒有人滿足他們的需求。

你明白這就是耶穌眼裡的你嗎？困苦流離，像是羊沒有牧人一般。為了回應你的需要，耶穌說：「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若是雇工，他看見狼來、就撇下羊逃走……雇工逃走、因他是雇工、並不顧念羊。」耶穌是真正關心你的那一位，他說：「我來了、是要叫羊（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

當我們面對羞愧、失敗或是受到他人的傷害時，耶穌比任何人都更能幫助我們。耶穌並不要求我們克服自己的羞愧，他要作我們的牧羊人。

耶穌能夠讓我們擺脫過去羞愧的枷鎖，「在過犯、罪惡之中的你們已經死了……」他並不是說：「再努力一點，成為一隻更好的羊。」相反地，聖經說「然而神既有豐富的憐憫，因他愛我們的大愛，在我們死於過犯中的時候，便叫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要顯明他極豐富的恩典、在基督耶穌裡向我們所施的恩慈。你們得救是靠著恩典，藉著信心；這不是出於自己，而是神所賜的，這也不是出於行為，免得有人自誇。」因為神愛我們，他已經把信心賜給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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