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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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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做安寧護裡社工許多年了,面對死亡的病人無數,但當有自己親近的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刻,仍然是錐心的,是傷痛的。我並不會看多了垂死的病人多了,就有了所謂的傷痛免疫力,我仍然感到傷痛,仍然感到無能為力。當然也是痛哭流淚。

幾年前因著做安寧護裡社工,所以,有機會讀了一本書"Tuesday with Morrie"。但後來都沒機會去看這部電影。如今家中有人生病了,也在面臨生死之時,心中有許多的難過。很巧的是朋友在最近寄了一個網址給我。就是藉這本書所拍成的電影。昨晚捨棄了睡眠的時間,硬是一股作氣的看完了它,讓我重新省思人在世所要面對的課題。

教授對於自己得了 ALS 這樣的慢性神經退化的致死之症,仍然保持著樂觀的態度,使得學生感到好奇,難道他對自己得了這樣的不治之症都沒有任何的情緒嗎?其實不然,Morrie 提到處理的方式是:清晨四點多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對這件事情發脾氣,然後就是大哭一場。這是他每天例行之事。之後,他選擇愉快的面對這要來的一天,因為他認為面對死亡是會傷心,但每天的生活心情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只讓傷心排徊在他的門前幾十分鐘,卻不讓它來佔領他的生活的全部。學生以一種懷疑的口氣說:「你真的可以嗎?」Morrie用堅定的口吻告訴他:「可以的!」我想 Morrie 在這散發一個訊息:你我可以選擇今天要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即將要來的大小事!

電影裡有許多的智慧之語。其中 Morrie 提到:當你知道如何生的時候,你才知道如何的去面對死亡。在電影的最後,Morrie 最常提到的一句話: Love one another or else die。意思是說當我們在世的時候,最主要的是與人有愛的關係,不然,就乾脆別活了。這位教授所看重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所以,當他在面對死亡的那個階段,他邀請許多的朋友,學生來到他的跟前,繼續的教導,也從這些學生及朋友中繼續的學習。對他來說,人生就是要繼續的學習,不管在那個階段,他都要與人有關係,同時,在交往的當中有學習。其實,我看到了當他願意與人有保持關係的時候,也就是願意將自己所知道的給予出去,在那當下,他從中也汲取了對方的經歷與知識。

生命的長短或許重要,但從 Morrie 的人生態度則是一再的提醒我,你我的生命長短不是你我可以掌握的,但生命的態度則是你我可以選擇的,你可以每天憂傷的面對可能有的人事物,也可以以一種勝利的姿態跟它們宣戰。更要常常的用愛來維持與周遭人的關係。同時,讓學習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沒有了它,生活會失去光彩,生命的轉輪似乎也會隨著漸慢下來。死亡的來臨或許可怕,也有很多的不捨,但讓我們好好的學習的去活,然後當死亡來敲門之時,你我可以坦然的如 Morrie 一樣,雖有傷痛,卻不讓它佔據我們生命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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