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余俊杰 2003.03.25
這枚硬幣上的圖片,是 Michelangelo(米開朗基羅)在西斯汀教堂的天井壁畫作,名為“The Creation Of Man”(創造亞當)。 見創世記第二章。 |
想要「認識神」談何容易,那麼就從「認識自己」開始吧!當你越認識自己的時候,你就會越認識神,因為你越認識自己「是個人」時,你就會越「知道神」。當你越了解自己、越認識自己的時候,也就是越了解知道,自己只是個「人」。
然而,人又如何能認識自己呢?若心中沒有神,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是人。這就需要“神恩”(神的恩典)了。
「人的分位」越清楚的時候,相對的「神的位置」就越清晰可知了。所以當「認識你自己」,當人越了解、認識自己的時候,人就越認識了上帝。
「認識神」-人不可能在不正確的人的位置(人離開了自己「屬人的座位」),而能夠清楚明白的認識上帝。你一定要回到自己屬人的位置,才可能清楚的看見上帝,並正確的認識上帝。你不可能站在一個不屬於人的位置(也許就是你現在的位置),而能夠明白上帝,把神看得清楚。
我喜歡巴斯卡的原因,正因為他認識「自己是個人」。也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如此的接近上帝,並認識上帝,且與神建立良好的關係。
一個人必須知道他自己。設若這不能幫助他發現真理,至少可以作為他的生活準則;而生活沒有更好的準則。(Pascal)
我曾花了許多時間去研究抽象科學,因同學者太少,我感到灰心喪氣。當我開始對人的研究,我了解到抽象科學,並不是適於人的東西;並發現在我對抽象科學的研究中,我離自己的狀態越飄越遠,甚於那些對抽象科學一無所知的人,我原諒他們知識的缺少。但是我想,在對人的研究中,至少我可以找到許多同伴,因為這是適合於人的真正學問,我又被騙了 ── 比研究幾何學的人更少。我們只是由於不知道如何去研究人,才去研究其他科學。然則,即使關於人的知識,豈不也是人所不當擁有的?為了生活得快樂,他豈不是最好連自己也不知道?(Pascal)
人之被造為人,顯然為了要他思想。這是他全部的尊嚴,和他全部的優點;而他全部的任務,就是照著他應當去思考的樣子去思考;而思考的順序,就是以他的自我、自我的創造者,及自我的目的為起始。然則世人所思想的是什麼?絕不是這些。而是跳舞、吹笛子、唱歌、作詩、賽馬、打仗、立自己為國王…等等,而不去想想做一個國王和做一個人,是什麼意義。(Pascal)
我們對自己知道如此之少,以致許多人在無恙的時候以為將死,又有許多人在死的邊緣尚自以為無恙,不知熱病已經臨近,或潰瘍正在逐漸形成。(Pascal)
你不但不應該抱怨上帝把祂自己隱藏,反應感謝祂將自己啟露得如此之多;並應感謝祂,沒有向那些自尊自大的智者啟露祂自己,因為後者不值得去認識這樣一個神聖的上帝。有兩種人能夠認識祂:一種人是有謙卑之心的人,他們不論具有高度的或低度的智力,都愛著謙卑;另一種是具有足夠的悟性,以便認知真理的人 ── 不論他們所遭遇的阻礙是何等之大。(Pascal)
數學家中的數學家是哲學家,神學家是哲學家中的哲學家。一位好的數學家必須擁有清晰的邏輯推理思辨能力,然而作為一位哲學家更是如此。故巴斯卡之沉思之所以如此犀利地一語中的,乃數學家之故。
巴斯卡不但是一位出色的數學家,更是偉大的哲學家,但我不願稱他為神學家,卻要說他是一位偉大的「人學家」。何謂人學家,它不同於人類學家,它乃是誠實的去了解人類的特性。因此這位敬畏神的忠僕,姑且給他一個恰如其分的稱謂,就叫他「人學家」吧!
我實在不想榮耀巴斯卡的名字,也沒有人給他冠上一個「偉大神學家」的頭銜,一位敬畏神的人絕對超乎神學家的名號。因此我可以稱呼巴斯卡是一位偉大的「思想家」,是一位偉大的「哲學家」,是一位偉大的「人學家」,就是不敢稱他為偉大的「神學家」。然而,對巴斯卡最適切的稱呼是-「一位敬畏神的忠僕」。 一位敬畏神的人,遠超乎神學家名號之上。
我深深折服於巴斯卡 ── 此人對神與人的了解;他是如此地認識到人所處卑賤的狀態,因而明白而接近了聖潔偉大的至高神(這正是神無比的救恩之愛)。我之所以如此熱愛巴斯卡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人”」。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能夠如此的接近上帝,並與神建立很好的關係。你可別以為「知道自己是個人」是個多麼簡單的學問,我敢對您說,這世界上明白自己只是個人的,沒有幾位。
巴斯卡,我的靈魂與你同在。因為有你,我不再孤寂;因為有我,你也不會沉默。當我身體進棺的那日,雙手抱一本書,這本書必然是「聖經」,身旁再擺一本「沉思錄」。沉思錄使我深刻自己的卑賤,聖經是拯救我的唯一之道!
作者為中國學園傳道會大使命訓練中心秘書,西湖浸信宣道會會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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