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已經在天下雜誌中長篇報導過,推薦的名家無數,包括洪蘭,李家同等知名教授,他們都十分注重教育,特別關心偏遠孩子的受教問題,強調政府應該對弱勢家庭提供平等教育資源,我則是從信仰的角度用這本書來反省的。
用心教導
一開始,是讀師大的孩子拿這本書回來給我看,因為他修的教育學分要求讀這本書。我一看是這本有名的書和有名的作者,就說,「我看了一定很受打擊,會發現自己是個多糟糕的老師!」
孩子笑笑,因為知道媽媽半開玩笑。雖然我也自認用心教導,正如英文書名:Teach With Your Heart,常得到學生的卡片,寫著不少稱讚感激,常在講桌上發現有手工餅乾,自家種的水果等等,但對比於古薇爾小姐,真是汗顏。
全書讓我最有興趣、最感動的部份是,古薇爾小姐竟然能夠帶著那放牛班的青少年,去見了好萊塢、或可說全世界最有名的導演史蒂芬史匹柏(E.T.,辛德勒的名單等數十部有名影片的金像獎導演)。在這之前,她要孩子們寫自己的故事,來賺取這次的校外教學,因為她相信「怎麼種,就怎麼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導演說,為了認識這群從來不受人重視的邊緣人,「我整夜讀你們的信」。「用心」是許多人成功的重要特質,不用心,幾乎不可能成就什麼。
用心的老師,可以造就不同凡響的學生,即便是這些學生本來不被任何人看好,甚至是被人放棄,被自己放棄的。
期待最好
我想到「教師七大定律」(中國主日學協會出版)中的一個定律:要期待最好,也就是對學生有期待,不是得過且過,也不是沒有目標的教導。但回顧我所教導過的大學,神學院,教會成人主日學,老師對學生有高期待的不多,甚至有的老師是完全放任的。
老師對學生的成績越給越鬆,因為不要讓學生以後難申請學校,難找工作;招生的門檻越來越低,因為招生不易;學生不喜歡考試,所以越來越不能要求學生,而許多基本的原則必須在較嚴格的背誦之下才能進入心中,成為自己的,當老師不要求學生,其實是很失職的。
古薇爾小姐甫出校門,所以還帶著初生之犢的勇氣與熱情,她做實習老師,不但沒有收入,還付出額外代價,她向父親預支自己的聖誕節禮金,買了新書給這群被學校認為沒有出息、不值得借出書本去唸的孩子,當每個青少年拿到屬於自己的新書,有燙金的字體,新書的香氣,撫摸著沒有皺摺的封面,眼睛發亮,我想一切都值得了。
遇到來自台灣的貴人
古薇爾小姐的校外教學並沒有在拜訪過史匹柏後就停止,持續下去的經費卻是大難題。她遇到了來自台灣的貴人杜紀川先生,也是南加州金士頓科技公司的總裁,杜先生不僅贈送了三十六部全新的電腦,給這些家裡沒有電腦的孩子,讓他們能夠寫作,更在校外教學的經費上全力資助,讓他們能夠到更遠的地方,住在豪華旅社,完成心願。
有位孩子說,「杜先生在七分鐘裡給我的注意力,比我父親七年給我的注意力還多」。正因為這樣相同的理念,杜紀川先生與古薇爾小姐能對許多孩子有了改變生命的影響。
來賓現身說法
另一個叫我印象深刻的是古薇爾小姐找她的弟弟到班上作來賓,講述他從軍時的真實遭遇,這是很多好老師會做的事,因為一人的經歷有限,找有經驗的人來給學生現身說法,是得到最佳教學效果的保證。
我想起在大學兼課時,曾找過美國宣教士到班上講解文法;在神學院的課堂,我曾找過教會傳道人傳授經驗;在教會的成人主日學,我也曾找過神學家來授課。
很有趣的就是,換個人講課,學生一定表現優異,精神集中,這不是說原本的老師不好,而是大家都喜歡新鮮、有變化的教學。當然,代價是我們的鐘點費可能要捐給來賓了。一個好老師,就是知道有更合適的教導者時,就去請來做貴賓,只要什麼對學生好,就盡量去安排,找出辦法讓學生獲益。相反的,一個不好的老師,就是永遠沒有變化,也不求進步。
代價太高?
古薇爾小姐可能拯救了數十位青少年,使他們對人生有盼望,培養正確的態度,有了自信。但她付出了極高的代價,就是離婚。她的丈夫無法理解為什麼她要花這麼多精神在這群學生身上,連一起去度假的時間都不肯空出來。我想這不應該是好老師必須付的代價,有穩定的婚姻才有成功的事業,至少,對基督徒而言,神是愛的源頭,不論是對配偶,對學生,如果靠老師本身的愛或熱情,是不可能持久的。
自由寫手的故事
天下雜誌出版社,2008出版
作者:艾琳古薇爾(Erin Gruwell)
譯者:林雨蒨
about 【家庭之歌】專欄主要寫手:蔡佩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