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嫌你的配偶沒有氣質,沒有文化,沒有水準,那樣不夠優游風雅,不夠文質彬彬,不夠賢淑治家;如果當年結婚的原由歸納出結論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浪漫讓你眼瞎,你被潛在野性賀爾蒙所矇騙,或是對方傑出才華成就使你迷失,現在你後悔莫及,滿心嚮往有個不離不棄,而不是隨吵隨走的伴侶!但,〈愛・慕〉Amour這部電影,會讓人對「不離不棄」有深刻的省思。
這部片子的故事結構十分簡單,有似曾相識社會新聞版的情節 ......
喬治和安妮這對老夫老妻都是音樂家,音樂這行當,該是在人類所能從事的文藝創作職業裏,最浪漫、最有氣質的了。
更要命的是這對夫妻是非常俊美的法國人。老了卻從眼神漫射使人不能抵擋的魅力,渾身上下發出令人心飄魂迷的氤氛。
兩人都有相當社經地位,不愁金錢卻沒物質慾望,相偕扶助快樂過餘生。直到一天,安妮突然中風導致半身不遂,而且還被診斷患有阿茲海默症。
喬治很愛安妮,每日無怨無悔地餵她吃飯,幫她擦身、換尿布,按摩復建。他年歲相當,做這些事來很費體力,但是他完全擺上,每天以蹣跚又碎快不穩的腳步,急急來回奔走房間、廚房、浴室間盡心盡力照顧漸漸成為植物人的安妮。
在千篇一律的單調忙碌中,只要稍有機會歇息,就會陷入深思,打開音響聆聽她從前灌製的錄音,懷想她當年彈起琴來優雅的身影。
剛開始生病時,安妮尚有一絲意識,會故意閉緊嘴不讓喬治餵水,也把喬治千方百計灌入口的水吐出,想以「渴死」來自殺了結。這惹得他大發雷霆拍打她的臉,然後淚水奔流地再餵安妮一次。
隨著時間流逝,她病情惡化,越變越像植物,不再能認得他,瞳孔也顯得空洞可怕。
喬治老了,到這種地步只好請幫佣,卻無法忍受這些幫佣以對待痴呆老人方式照顧安妮,於是一一辭退她們,再度親自出馬照顧安妮。
安妮不但喪失意識,肌肉也逐漸萎縮塌陷。
有天,喬治溫柔地看著她,撫摩她的手,對著她訴說倆人往年的回憶。接著談到他自己年幼時的趣事,講到興頭好像是回到了過去,臉上的光彩頓時亮了起來,深情地望著不能言語,和他分享的她。
他突然拿起枕頭,用力罩住安妮的臉,安妮身體顫抖做些無力的掙扎,才一會兒就不再動了。
他挪開枕頭,闔上安妮的眼,換上她昔日舉辦演奏會的衣服。轉身把花瓶裡的鮮花取來,一一剝下花瓣,環排繞著安妮的頭髮,好像是她的光環。然後回到他自己的房間,用膠帶緊緊封貼著門縫 ......
片頭一開始,訓練有素的警察急急打開大門,捂著鼻子衝入。他們打開一間房門,看見老婦在床上穿著整齊,安祥地睡在花瓣環中,窗是開著,窗簾隨風飄動。臭味是由另個緊閉鎖著的房間飄出。
夫妻之間「不離不棄」是多麼浪漫美麗,雙方互相愛慕允下的承諾。
但如果這個愛慕是出於「魂」的喜好,是出於天然的情感,哪天超過了肉體或精神的極限,將無法避免以悲劇來收場。
這對音樂夫妻無可奈何走向不幸結局,顯示情感、興趣、容貎、生活水平、文化水準、事物價值觀並不是維繫婚姻的關鍵,也不是什麼傳統、道德、法律、倫常,而是你的愛慕。在愛慕中有沒有主耶穌則決定你能否承受這因愛而來不離不棄的沈重。
「凡勞苦擔重擔的,可以到我這裏來,我必使你們得安息。」(馬太福音11:28)
近日在一次聽障聖徒聚會中,邀到一對才華洋溢,曾在事業上頗有成就的夫妻作見證:他們原本相處得水火不能相容,在瀕臨離婚的情況下,因太太先得憂鬱症,然後得骨癌,使他們婚姻持續下去。
那位姐妹竟然說:「感謝主,因為得了骨癌,讓憂鬱症不藥而癒。」這位弟兄告訴我們他如何照顧得憂鬱症的姐妹過日子,再如何照顧由憂鬱症改成照顧癌症,然後在醫療費用高達八百萬,巨大經濟壓力之下,卻能在弟兄姐妹愛的扶持裡「常常喜樂,不住禱告,凡事謝恩」。這是因他們愛慕的對象是主耶穌。對主的愛慕,讓他們能彼此相愛,生活雖清苦,卻擁有無窮的喜樂來應付生活上種種難處。
看著他們面上的榮光,很能感受到他們對主耶穌的愛慕,如大衛在詩篇裡所唱詠的:「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誰呢?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沒有所愛慕的。」
哦,主耶穌,活在你面前,在早晨,在晚上,只有一世間:我愛慕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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