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庫席勒 ( Harold Kushner )為那些傷痕纍纍卻應該有更好遭遇的人寫了一本書《為什麼壞事會臨到好人身上》( Why Bad Thing Happen to Good People)。80年代這本書成為一本最暢銷的書,因為它討論到普遍性的問題:「為什麼?」說得更準確的是:「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的,人生不總是公平的,這個最令人難以接受的事實,是我們必須學習的。壞事的確會臨到好人身上,有時在別人身上,有時在我們身上,而且甚至會臨到最不該臨到的人。
另外,我們也會看見,好事臨到那些不配得的人身上。正如聖經的話說:「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給誠實的人,也給不誠實的人。」難怪我們會大聲說:「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有時候,要從這個世界中,整理出一個道理的確很困難。
我也不想阿Q地說,當悲劇發生時,我們應該舉雙手說:好吧,美夢就這樣化成泡沫了,然後,若無其事地快樂生活。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樣,但我們可以換個角度想想。
我們不可能冀望世上沒有痛苦,但是,我們可以學習更有效的應付痛苦。痛苦是難免的,但悲慘是可避免的。我們都可以避開悲慘,只要藉著發展建設性的方法,來面對生命中存在的痛苦,我們可以下定決心,不讓痛苦摧毀我們,接受痛苦為人生的本相,並進而從痛苦中成長。
富蘭克林說:「令人受傷的事會教育我們。」或許就是為什麼常常有人說,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些教訓,也是最有價值的教訓。無論我們遭遇身體或情緒的創痛,最要緊的是在創痛中尋找某些意義。痛苦教導我們某些事情,但是我們必須樂意從其中學習,如此,我們會愈來愈聰明、愈堅強。
我們與其它不完美的人,一起住在一個不完美的世界,無人能向我們保證免於痛苦與失望。但是,我們並不孤單,每一個人分享同樣的困境,大家都遇見不平,並受到創傷和損失。關鍵不在於我們是否會經歷這些事情,而是我們如何去經歷。成功的人不逃避不平,他們只不過學習去接受不平,並更積極地處理不平。
或許就是為甚麼許多的人把尼布爾 ( Reinhold Niebuhr )的祈禱詞掛在家裡或辦公室。禱詞如下:
「神啊!賜我恩典,讓我接受不能改變的事實;賜我勇氣,改變我可以改變的;並賜我智慧,能夠分辨其中的差異。」
我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不是依靠人生的際遇,而是依靠我們的意志。有些人受外在環境的制約、控制,若凡事順利,他們就飛上雲霄,若遭遇困難,他們就跌入深淵。掌握他們生命的主人,彷彿是星座、命運、偶像、風向…,或是人力不可掌握的事物。他們不了解,悲慘的情況臨到我們身上時,決定的機會也同時來到--我們或是決定卑微屈服,或是決定昂首面對。
昂首地面對悲慘的局面,需要勇氣。邱吉爾視勇氣為一個起點,他說:「勇氣是人類特質中,首要的品質,因為勇氣能保證其他的品質。」他所指的,並非那些偉人和重大事件所需要的勇氣。
勇氣不是與生俱來的,勇氣並不需要特殊的氣質,勇氣是一個決定,我們要決定向內心深處挖掘。遭遇挫折時,我們要尋找力量的源頭,假如我們希望充分完整地發展自我,那麼我們就必須做出這個決定。
人生雖然艱難,也不總是公平的,但這並非意味著人生不美好。我們仍有許多的理由,向人生肯定地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