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戴睿科(Rick Denham)】網路作家Ⅱ 2024.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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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當我的父母和祖父母第一次來到巴西時,他們遇到的教會與我們今天看到的教會大相徑庭。蒙上帝的恩典,在過去十年裡,我們巴西人見證了我國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覺醒。要了解現在發生的一切,你必須先了解我們國家的歷史。
殖民化與天主教
美國擁有悠久的基督教文化和價值觀,而巴西歷史的特點則是從葡萄牙傳入的帝國主義文化。正因如此,巴西文化深深地打上了「趁機撈一把」心態的烙印,這種心態在最初淪爲殖民地從而受殖民國家剝削和財富掠奪的國家很常見。簡單地說,北美教會最初是由那些爲了能夠在敬拜上帝時排除國家干預而冒生命危險之人組成的;而葡萄牙人來到巴西,則是爲了尋求財富。
巴西的「教會」並不是建立在對宗教自由的渴望上,而是由一個強大的羅馬天主教機構建立的,它試圖在新大陸建立並保護自己的利益。美麗的巴洛克式教堂依然矗立在那裡,見證著天主教與巴西前國王之間的友好關係。
在巴西經歷殖民化的同期,宗教改革正席捲歐洲。約翰·加爾文親自向巴西派出了第一批新教宣教士。不幸的是,這兩位宣教士在寫下美洲第一份新教信仰告白——《瓜納巴拉信仰告白》(Guanabara Confession of Faith,因里約熱內盧的瓜納巴拉灣而得名)[1]後僅12個小時就遭天主教徒殺害了。
傳播福音的工人
我的父母戴理查(Richard Denham)和戴珍珠(Pearl Denham)於1952年首次來到巴西,他們冒著亞馬遜內陸的危險在這裡植堂。[2]與路德的目標不同,他們的目標是讓村民們瞭解上帝的話語——天主教神父禁止村民讀聖經。但是他們很快就與這裡的神父發生了衝突,神父想盡一切辦法要殺死我的父母,甚至在教堂外的樹上燒燬與他們相似的玩偶以示威脅。
幸好,巴西政府最終派兵保護我的父母,但糟糕的健康狀況迫使他們搬到了亞馬遜地區的首府馬瑙斯(Manaus)。在那裡,他們創辦了該市第一間基督教書店,但很快就發現除了聖經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書籍翻譯成葡萄牙語。因此他們搬到了巴西南部,在那裡有印刷廠和翻譯人員可以支持出版事工。大約同一時間在聖保羅,來自鐘馬田(Lloyd Jones)的威斯敏斯特禮拜堂(Westminster Chapel)的比爾·巴克利(Bill Barkley)、拉塞爾·謝德博士(Dr. Russell Shedd)以及其他美南浸信會、長老會和路德宗教會的宣教士也開始從事基督教書籍的出版。
隨後,廣播和電視在20世紀中期出現,幫助傳播了由葛培理領導的北美佈道運動。之後幾年,五旬宗的電視佈道運動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大批貧困的巴西人被這樣的消息吸引:只要開口接受救主,就能得到饒恕和財富。遺憾的是,這些美國電視佈道家將福音的應許與發財混爲一談。如今,成功神學最大的宗派「神國普世教會」(Igreja Universal)在聖保羅市中心擁有一座可容納10,000人的所羅門聖殿複製品。
儘管有這些偏差,福音運動的勢頭卻正在逐漸增強,在巴西福音派的復興中,書籍發揮了無庸置疑的作用。如今,巴西估計有4000萬福音派基督徒。正如古騰堡的印刷機曾傳播了聖道一樣,上帝在這裡也使用敬虔之人的書籍來對抗天主教的錯誤。
最近,網際網路和社群媒體的出現爲傳播改教家合乎聖經的思想提供了獨特的機會。特別是巴西在臉書Facebook和YouTube的使用率上位居全球第二,這些管道和其他管道向數千萬人介紹了保羅·華許(Paul Washer)和約翰·派博(John Piper)等傳道人,引起了人們對改革宗教義的興趣。
改革之中
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我們就看到當下的重要意義:巴西的宗教改革正在進行。
然而,伴隨著可喜轉變的是一個有趣的挑戰。出版公司等跨教會機構的有效性使得基督教領袖必須強調地方教會的重要性。跨教會事工幫助我們國家接受了健全的神學,但它們最終必須退居幕後,轉而鼓勵巴西的眾地方教會追求健康和發展。
今天,巴西是英語世界之外最大的基督教文字市場,我們也是差派宣教士第二多的國家。我們的大多數教會都很年輕,需要與更成熟的教會和經驗豐富的牧師合作,向他們請教。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出版運動爲現在鋪平了道路,但我們的願望是健康的地方教會能夠日益成爲巴西福音信息的主要傳播者。
請繼續爲巴西禱告,讓她的教會忠心地成長、成熟,在萬國中彰顯上帝的榮耀。改革的所有希望都握在我們掌權之主的手中,祂扶持祂在世界各地聚集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