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thing that doesn't kill me makes me stronger.
「凡是没把我打死的,都使得我更坚强。」
刚看到这句话时,心想,喔,这跟《孟子》的〈告子•下〉所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是相似的说法,目的是使斯人「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一个人能力增加了,应该也会变得更坚强才是。
不久之后,看到联合报载,美国在台协会办事处主任杨苏棣说Anything that doesn't kill me makes me stronger是芝加哥大学流行的一句话,激励人不畏困境愈挫愈勇之用的。忽地发现有一句台湾厘语,很久没听到人使用的说法,同样表达告子的长句,以及英文那八个字的意思,但是更为简短有力:
扛麦死,大尾!
没被打死的,打不死的,会更强大。厘俗语,耸搁有力,传神得很哪!其实,「不经一番寒澈骨,焉得梅花扑鼻香」,也是表达同样的含意,但字面上就雅致得多。
由古文到俗谚,由外文到中文,可以看出语言真有趣,懂得愈多种愈好,可以让人纵横往来,触类旁通。只是,要小心,千万别把作为理解、沟通之用的语言给政治化、工具化、窄化、和绝对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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