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改革？「教会」改革！
图片提供/123RF
10月31日是「教会」改革五百周年纪念日，不是「宗教」改革纪念日。
路德关心、在乎、疼爱且为之疯狂卖命批判的是基督的教会（更准确地说，是十六世纪的罗马公教会），而不是世人的宗教。路德所做所为并不是为了要改良人的宗教，不是为了要建构一个适合人或德意志民族的宗教，也不是为了要创立一个新的教会宗派，而是为了改革基督的教会，为了使教会回归正途，为了让教会重新听见、相信、践行上帝之道，基督的福音。
对，上帝之道才是路德改革教会的核心，基督徒耳熟能详的「因信称义」或「五个唯独」（five solas）全都建立在上帝之道上。我们可以很笃定地说，没有上帝之道，没有基督的福音，就完全不可能有路德以及整个十六纪的教会改革；若有，也与耶稣基督以及其父上帝无关。
因此，若不认识或明白上帝之道，若不聚焦于上帝之道，若不相信上帝之道，那么无人可以改革基督的教会。一样，所有不受上帝之道规范又越过基督教训的所谓改革，都是人自作聪明的「灵命创新」，都是属肉体的「宗教花样」。
让我们听一小段路德在《基督徒的自由》里的话，他说：
「维持生命、公义与基督徒的自由只需一物而且唯独一物。那就是最神圣的上帝之道，基督的福音，正如基督自己在《约翰福音》11章[25节]所言：『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虽然死了，也必复活』，一样，8章[36节]『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以及《马太福音》4章[4节]：『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上帝口里所出的一切话』。
因此，让我们肯认与坚定确立：没有上帝之道，灵魂不能做什么；没有上帝之道，绝无何事对灵魂有所助益。但灵魂有了上帝之道，他就富足，无所缺乏，因为这是生命、真理、光明、平安、公义、救赎、喜乐、自由、智慧、德性、恩惠、荣耀以及一切美善事物与每样不可估量的福分之道」。
又说：「基督被差至世间，没有别的职责，只为传道。再者，整个属灵阶层，即所有的使徒、主教与神职人员都只是为了传道而受召蒙职」。
很清楚，上帝之道是路德的信仰、神学、实践的核心。他整个改革教会的力量与热情全来自于他所领受且相信的那环绕着耶稣基督所启示出来的上帝之道。路德是罪人，故必有许多过犯，但他的一切过犯都否定不了他所高举的上帝之道，也否定不了他能在那阴暗的时代卖命坚持这道的勇气、胆识与意志。
五百年后的基督徒及基督教会能否延续路德的教会改革，包括补足或修正不足之处，其关键完全在于能否认识、相信、理解、持守、践行上帝之道。这道清楚戴明于圣经之中，是教会一千多年来赖以存在的古老之道，其意义比日月更为昭彰明亮，正如路德所言。
时空变易，历史更迭，今日教会当改革的是什么？什么教会或宗派当被改革？我相信，凡谦卑、敬虔聆听戴明于圣经中的上帝之道与福音真理者都终会知道答案。
我们不妨自问，路德若活于今日，他批判的会是什么教会？一定是罗马公教会吗？或，只会是罗马公教会吗？答案恐怕是开放的，甚至可能是颠倒的。
任何一个诚心追随路德以及教会改革者们的基督徒，都当有被上帝之道刺穿灵魂与开肠剖肚的勇气。若非如此，他就不能成为地上的盐与世上的光，也谈不上能行什么教会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