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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不是史學家,而不過是個特定意識形態的奴隸學者,以虛假的歷史正義自我包裝。
一個史學家當自我節制,隨時提醒自己對歷史的認識與理解有限、會錯誤甚至不道德,以致於他必須注意察驗自己的歷史判斷,尤其對歷史人物的道德判斷。他不能像充滿各種自以為是之偏見的常人那樣看待品評歷史人物,他尤其不應以上帝自居去論斷並審判歷史人物,即便對那些被視為最邪惡者。
基督徒的史學家更是如此。基督信仰根本限制了人以上帝自居看待歷史,更禁止人自視為歷史的審判者。「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沒有行善的,連一個也沒有」。這樣,你怎麼可能公義又良善到足以對歷史作出最為客觀公正的判斷,又可以審判歷史呢?你可以陳述、評論、批判甚至責備歷史人物,你也確實有責任指陳歷史事實並下歷史判斷,但你要節制,要保留誤判以及自我修正的可能性。
史學家不是上帝,不應宛如上帝那般對特定歷史人物作出最後的歷史審判與論斷。這不是由於他的智力有限以及會犯錯而已,更因為他是一個罪人,一個已經深陷在罪惡中的人。他以及他的歷史知識、理論、思想能脫離罪惡的侵染嗎?不可能!「世人都犯了罪,虧缺了上帝的榮耀」,誰能擁有無誤、完全、榮耀的歷史知識與判斷呢?沒有,至少基督徒史學者不會自以為有。
史學家不但要時時意識到自己是罪人,而且他的歷史研究應要能揭露人的普遍之罪,包括自己以及自己的種族、社會、歷史、文化、國家、宗教的罪。因此,不要信任人性,這或許是史學家最應告誡我們的,因為人極不可靠。只相信人性,絕對信任人性,又絕對相信「自己人」,這應是史學家最為災難的信念。
因此,史學家中最為盲目的就是,那些不願意也無能檢查自己所預設的偏見信念又認定自己的判斷絕對無誤者;倘若他又利用權勢或暴力去打壓持不同意見的異議者,那麼他將更加盲目又邪惡。如果這樣的史學家竟成為國家社會的歷史權威,甚至被為奉為國師,為特定意識形態與政權服務,指導著人民的歷史、教育、文化、政治乃至宗教信仰。這將是國家的災難。
沒錯,如Schiller所言,「世界的歷史是世界的審判」。但審判者是世界的主宰上帝,而不是史學家或任何一個人。因此,朋友,不要以為你是精熟這塊土地的史學家就自以為能對這土地的過去作最後的歷史判斷,甚至每一方面的判斷。你沒有這資格與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