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基督是上帝的羔羊
《上帝的羔羊》（Agnus De），法兰西斯科・德・祖巴兰（Francisco de Zurbarán），1635-1640年。（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上帝的羔羊这个概念可以一直追溯到创世记二十二章，并贯穿了整个救赎历史。当时神呼召亚伯拉罕到摩利亚山上去，把他的儿子以撒献上为祭。亚伯拉罕顺服上帝，准备照做。但在最后一刻，当亚伯拉罕把以撒绑在祭坛上，准备把刀插入他的身体时，上帝及时阻止了他，说：「你不可在这童子身上下手。一点不可害他！现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因为你没有将你的儿子，就是你独生的儿子，留下不给我。」（12节）这时，亚伯拉罕身后传来一阵响动，他转过身来，看到一只公羊在草丛里，它的羊角被系在树上。神预备了一只羊羔代替亚伯拉罕的儿子作为祭物。
创世记第二十二章没有说亚伯拉罕找到并代替以撒献上的公羊是赎罪的祭物，但这是一种替代性的献祭，这也是基督代赎的思想依据。耶稣是我们的代赎者，上帝没有将他对我们罪的忿怒降在我们身上，而是全部倾倒在了基督的身上。上帝预备了他自己的羔羊，并接受了这个替代物的生命。
同样，逾越节也预表了神的羔羊。当时上帝准备给埃及人降下最后一灾，杀死埃及地上的所有的长子，包括法老的长王子。上帝指示他的子民以色列人宰杀没有瑕疵的羔羊，并将羔羊的血涂在门柱上。神应许当他看到门柱上羔羊的血的时候，就会越过那间房子，不击杀里面的长子（出十二3-13）。正如那些羔羊的血使以色列人民免于上帝的忿怒一样，上帝的羔羊将他的子民从他们罪的惩罚中救赎出来。
由于创世纪二十二章、出埃及记十二章和整个旧约中都有上帝的羔羊这一意象，因此说「上帝的羔羊」这一称号是使徒约翰所发明是不明智的。施洗约翰这样说是出于他对旧约的理解，旧约是基督时代犹太人的圣经。
尽管在约翰福音第一章中耶稣有许多重要的称谓，例如「上帝的羔羊」、「上帝的儿子」、「弥赛亚」、「人子」等等，但我不认为施洗约翰、安德烈、拿但业或其他门徒对这些称谓的含义有着全面的理解。施洗约翰说：「看哪! 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但他后来被关进了监狱，并派使者去问耶稣，「那将要来的是你吗？还是我们等候别人呢？」(路七20)这个问题表明，尽管约翰戏剧性地见证了耶稣的身份，但他还没有完全理解耶稣的身份。问题在于约翰有自己的期待。和其他人所期盼的一样，他希望上帝的羔羊来将罗马人赶走。当约翰看到耶稣只是去传道时，他就变得非常困惑。
耶稣告诉约翰的使者：「你们去，把所看见所听见的事告诉约翰，就是瞎子看见，瘸子行走，长大麻疯的洁净，聋子听见，死人复活，穷人有福音传给他们。」（路七22）。耶稣指着他所行的神迹，为怀疑的约翰证实了他的身份。他还提到了《以赛亚书》六十一章1-2节中的弥赛亚预言，其中说：
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
因为耶和华用膏膏我，
叫我传好信息给谦卑的人（或译：传福音给贫穷的人），
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
报告被掳的得释放，被囚的出监牢；
报告耶和华的恩年，和我们神报仇的日子；
安慰一切悲哀的人。
这就好像耶稣在说「约翰，如果你真的研究过你的圣经，就不会问我是不是要来的那位了。你不必再去寻找别人了，你第一次就说对了，我是上帝的羔羊」。
彼得也有同样的困惑，甚至当他在凯撒利亚腓立比进行伟大的信仰宣告时也是如此。耶稣问门徒他是谁，彼得回答说：「祢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太十六16）耶稣肯定了这一宣告是准确的，并宣告彼得因明白他的身分因此他是「有福」的。但紧接着，当耶稣告诉他的门徒，他被捆到耶路撒冷去受苦并受死时，彼得责怪他说：「这事必不临到祢身上。」 (十六22b) 彼得在一分钟前刚刚才肯定了耶稣是弥赛亚，但下一分钟，他就暴露出他并没有真正理解耶稣是弥赛亚的所有含义。
当然，我们也很容易产生同样的困惑。只有当我们纵观全局，考虑到十字架、复活、升天，以及五旬节圣灵的浇灌，我们才开始看到神通过他使者约翰的宣告所传讲的话语的深度和丰富性：「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
编者注：这是《桌边谈》杂志：独立文章(2023)系列的第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