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說「笑傲江湖」中的大俠令狐沖心中追求的是自由自在,卻屢屢發現自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時候多,「笑傲江湖」的時候少。今天許多的人何止是「身」不由己,事實是連「心」也由不了己。若是情緒起伏都受制於身外環境及境遇,就算自己被尊為「大俠」或是「盟主」,人生又何樂之有?
「我不太舒服,想和李醫師約個時間,檢查一下?」
「今天是星期二,這個星期李醫師很忙,約會全滿了。張先生,下星期一下午可以嗎?」
「下星期一下午我很忙….」
「再來就要星期四上午,可以嗎?」
「我還是有…,好吧,我就等吧。」
生病花錢看醫生,去的時間不由你;買機票回台灣,旺季時來回的時間也不由你;想吃頓好飯,不知排隊要等多久;痛恨這個工作,不喜歡這個老闆,可是又不能少了這份收入….
令狐大俠沒告訴過我
坦白說,這些都是小case,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令狐大俠卻未曾道出,真正「身不由己」的挫折感是因為「心」不由己的緣故。現代人都太累了,累得想要「既要世又想出世」,不食人間煙火的武俠小說境界觸及了許多現代人的痛處,也撩起心中一線不實際的期望。
沒讀過哪一套小說論及主人翁的婚姻生活,親子關係,飯碗安全等現實問題,能談到那心世界的,內容與現實生活仍是差距甚遠;或是著墨在權謀與手段鬥爭的心態上。小說就是小說,給人的印象總之是,只要潛心練就一身絕世武功,在論劍大會上顯露鋒芒,其他都會迎「刃」而解。老老覺得武俠小說的作者們,與你我沒啥不同,一樣在尋求心靈中的「香格里拉」。
然而,現實社會中沒有多少人真正願意花力氣去尋求答案,以致沒有多少見證讓人看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逐漸成為一個不願面對問題人們的擋箭牌,甚至變成一種帶有無奈苦澀味道的瀟灑流行口語,不偶而用用就好像跟不上時代似的。如果能明白「身」只是表象,而「心」才是問題的癥結,相信解決問題的困難至少就減去了一半。
終歸要下山入世
老老小學時代台灣盛行惡補,老師為了爭取好的考績,學生考試錯一題打手心一下。不少學生幾年下來已經練就「鐵砂掌」,或是「忍者」功。老老因為怕痛,所以拼命讀書,等上了初中,老師不打人了,成績也就一落千丈。
也有不少同學實在不甘被「造就」,只好逃學躲到連環漫畫店裡看武俠小說。在那年代不時就看到報紙上新聞報導,有小學生逃家上山求師學道(四十多年前的台灣,不像現在被過度開發,山還像山,雲霧飄渺,頗有靈氣),幾天以後,因為力盡糧絕,而被警察救了下來。人終歸要放下手中的武俠小說,面對現實。
心領軍 身力行
大發明家愛迪生在發明電燈之前,在實驗階段失敗了一千多次。他有一千多個理由停下來不再往前走,有一千多個理由證明電燈的理念是不切實際的。他「身」處旁人的冷嘲熱諷,要看他的笑話;然而他「心」仍不為所困,堅持繼續作實驗,為的是造福人群。若不是他以「心」作則,「身」體力行,我們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今日的光明。
「身」與「心」是主從關係,以「心」領「身」是唯一能活出生命多采多姿的途徑。藏身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藉口後面,任何不順「心」的境遇都可以歸咎於環境使然,婚姻、事業出問題都可以不是自己的責任。
青春期滯留症
這類心態,老老稱之為「沒完沒了的青春期滯留症」,有如十幾歲的青少年,又想獨立又怕負責任,想要享受又不肯付代價;等於還尚未長大,或是拒絕長大。仔細觀察那些依然「青春永駐」三十、四十、甚至五十好幾的人,過著的都是悲劇取向的人生。
哪些是讓你欽佩與歡迎的人?不是那些持定志向,力行斬荊劈棘的人嗎?哪些是你不願與之相處的?不就是那些經常抱怨環境不公、自己懷才不遇的?愛迪生與一般人的區別就在此。你我也許做不成愛迪生,但是至少可以拒絕作一般人吧?
不過,說起來是容易,做起來卻不簡單,但是卻是值得的。
心靜自然涼
雖然人生中的境遇多半是無法「事前」選擇的;但是只要找出方法,不讓「身」的處境會影響到「心」的狀態;反而能讓「心」來掌控自己的思想、意志,以至於行為,那麼,環境雖然沒有改變,然而生活與生命卻能產生極大的轉變。
小時候家徒四壁,有冷氣空調之類的設備。八月午後燠熱難熬,老老就經常抱怨天氣太熱,沒法專心做功課。父親經常輕搖手中的扇子為我搧涼,還告訴我:「心靜自然涼。」看著老爸神態怡然的樣子,讓我好生羨慕,原來心除了生氣不滿之外還有別的用途。
改變世界 還是調整自己
試圖改變環境,不如來改變自己。道理很簡單,因為「別人」是複數,「自己」是單數,改變多數或是少數,哪個容易呢?有誰真正相信自己有能力經常地改變週遭的人與懷境呢?在今天的經濟環境中,換個老闆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換個家人就要大費周章,別題成本有多高了。三國時代的關羽不是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營」的典故嗎?也就是說,縱使無法由自己來選擇環境,只要能掌握心境,依然可以有美麗人生。
人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訂有實際可行的人生目標,擬出切實的施行步驟,採取行動,就不容易受週遭人事環境的影響。聖經創世記中的挪亞,神啟示日後將有洪水(沒講多久以後),要他造方舟,地點居然是在山頂上。受盡譏諷嘲笑,挪亞不為所動,花了一百年的時間完成了方舟。結果在洪水來臨時救了一家人與地上的動物。這個例子就是告訴我們,只要知道自己的路向,堅持到底,就能成功。
沒有功虧一匱的英雄
挪亞與愛迪生成為有名的歷史人物,因為他們在環境相左時,沒有失去焦點,無懼於身邊的大風大浪吃。成功的關鍵是往內看,持定「心」中的目標。世界上沒有「功虧一匱」的英雄,只有「堅持到底」的偉人。
我們已經生在這個世界上,「人在江湖」是事實,也清楚明白環境多半是「身不由己」;然而只要以「心」領「身」,就能打出亮麗的一仗。
有發展事業的雄心,不要好高騖遠,訂下目標,逐步推進;為人夫、為人妻,就努力實踐婚約中的誓言,不論晴天下雨,好好愛你的配偶,不要彼此傷害;為人父母,就照上帝的教訓與警誡,以子女的福祉為目標(不是自己的好惡),好好培育他們。
你永遠是對的
人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論你相信或是拒絕相信,你都沒有錯,差別是結果大不相同。聖經箴言4:23:「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真是一針見血。
謝謝曾經為文回應的網友,還要請其他網友多回應多指教。說得好請鼓掌,說得不好也應該有些倒彩。不然老老一人自說自畫,覺得有點孤單,更不希望浪費大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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