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我回到台灣教書。1995年開學時,一個基督徒的學生社團請我去演講,演講的地方在文學院。講完後,我走路回家,到僑光堂餐廳前,有一個學生自後方走上,「可…以…問…問…題…嗎?」他說話時,每次只有一個字。我停下腳步,說:「可以啊。」
他慢慢的告訴我,他是新生,剛剛聚會時決志要成為上帝的兒女。他又問我有沒有聽過亞斯伯格症?我說:「沒有,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名詞。」
然後,他問我一個問題:「我…得…亞…斯…伯…格…症,我…是…不…是…被…鬼…附?」
我聽的當場激動地想哭,無法忍受一個先天疾病的孩子,又要背負被鬼附身的控告,我跟他講:「我對這症不了解,但你絕對不是鬼附身,而是上帝要在你身上彰顯出祂的榮耀。」
五年後,我又遇到他,他說:「我國企系畢…業,又修社工系為輔系…系,拿到美國獎學金…金,要出國唸書…書了,謝謝老師。」他講話竟可完整講完一句,只是尾音略抖。我大力握著他的手,說道:「感謝主。」
後來,我在校園又遇到不少亞斯伯格症的學生,大部分是男生。他們有許多的差異,有幾位與我有較長期的來往。其中有三位,在大學時,接受耶穌作他們的主。我看到生命的改變,可以超越身體的殘缺,甚至得到不同程度的醫治。我稱他們是創世紀最早版的亞當,因為他們比大多數「正常」的學生單純、善良,與能夠互信。我常常想念這些學生,並相信主帶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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