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作者:喬治‧赫伯特（George Herbert）】詩，在最深的井底 2024.07.28
《創造亞當》（The Creation of Adam），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1512年。（圖片來源／WIKIMEDIA）
■ 翻譯 | 金達萊
我的上帝，我今天耳聞
沒有人能夠建造如此宏偉的居所
人一心想住在裡面。
有什麼居所比人更宏偉呢？
或者，比人創造的更莊嚴呢？
萬物不是都在腐朽嗎？
人也是萬物，
更甚者，他是一棵樹，結出更多果實；
但他也是野獸，應該是，或更像是；
我們只帶來了理性和語言；
鸚鵡如果是啞巴，就會感謝我們，
牠們會不斷譜寫樂章。
人是和諧對稱的，
肢體與肢體之間比例適中，緊密相連，
此外，整個世界皆如是；
每個部位都可以與最遠的部位稱兄道弟，
頭與腳私下友好，
月亮和潮汐也是如此。
沒有什麼能走這麼遙遠，
但對人來說有如囊中取物；
他的眼睛可以登上最高的星星；
他在整個星球卻如此渺小；
草藥樂於治癒我們的肉體，因為它們
在那裡找到了熟人。
風為我們吹拂，
地在休息，天在運轉，泉水在流淌。
我們看到的一切，都為了我們好處，
是我們的喜悅，是我們的財富；
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糧倉，
或是快樂箱。
星星伴我們入睡；
夜幕拉開，太陽退下；
音樂和燈光縈繞在我們腦海；
一切事物都對我們的肉體友善
在它們的血統和存在中，在我們看來
這正是它們的提升和由來。
每一件事都是任務；
眾水相連，領我們航行；
壁壘分明，供我們居住；
下方的我們可飲，上方的我們可吃；
兩者都使我們潔淨。有這樣的美好嗎？
一切何其規整！
眾僕役伺候著人
他會留意，在每一條路上
他踐踏著他的朋友，
當疾病使他面色蒼白、惟悴無力。
哦，全能的愛！人是一個世界，有
另一個來陪伴他。
從那時起，我的上帝，祢就
建造了如此無畏的宮殿，哦，
請住在裡面吧！
讓他最終與祢同在！
在那之前，賜予我們諸般智慧，
如此，當世界為我們服務時，
我們也可以為祢服務，
都成為祢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