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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讚美可以強化人與人之間愛的關係,但生活中常可見讚美不對,反帶來關係惡化。
我曾參加一場婚禮,被牧師們拉去同桌,看著一對對恩愛的牧師和師母依偎而坐,我就拿出設計給新郎新娘闖關的題目先測驗他們。其中有一道題:「請說說當初師母是哪一點讓你愛上她?」其實就是「讚美」題,結果牧師們的答案竟然是「勤儉持家」!
丈夫們搞不懂這是多麼錯誤的答案,這不是妻子們想要聽到的讚美!因為這令妻子感到是為了要她負責家務而說,是一種操控式的讚美,這樣的讚美反而是對關係的損害。另外,也常見一種扣分的讚美,就是重複播放的跳針詞:「你做得很好」、「你很美」、「你很聰明」,被稱讚的人會感到被應付,覺得讚美的人有口無心。好在哪裡?美在哪裡?聰明在哪裡?讚美的內容要具體,不要只給予含糊籠統的肯定。
讚美可見的人,已經很不簡單,讚美不可見的上帝,難度自然更高,但上帝給我們《詩篇》150首示範。
中文聖經《詩篇》這個卷名,會令中文讀者以為是一首首古希伯來人創作的古詩集。誠然《詩篇》也有高雅的詩作文學,但其閱讀主要目的並非賞析詩作。英文卷名為Psalm,希臘文卷名ψαλμοι,是「唱歌」、「歌頌」的意思,卷名可譯作《詩歌》。讀者對本卷書的理解重點常放在這卷是收錄古希伯來人詩歌的詩歌集,但其實閱讀《詩篇》主要目的並非高歌吟唱。
《詩篇》的希伯來文卷名為תהלים,意譯為《讚美集》,取自תְּהִלָּה לְדָוִד(大衛的讚美,詩145:1)。תהלים指出了古希伯來詩人寫作與編輯本書卷的最主要目的,是要上帝的子民學習讚美上帝。精湛的詩文修辭、人聲與樂器的音樂表現,是協助人對上帝的讚美表現出最高禮讚。
《詩篇》示範的讚美,十分具體。以詩篇105為例,一開頭105:1-2教導四件事:
(1)你們要稱謝耶和華:具體講出感謝對象的名字,上帝的名字יהוה「耶和華」。這名字的意思是,他在這個時間、空間被創造之前就存在了,這個時間、空間即使結束,他也存到永永遠遠。甚至,這個時間、空間就是他創造的。
(2)求告他的名:קָרָא的意思「大聲呼叫」,大聲說出「耶和華」名字。
(3)在萬民中傳揚他的作為:要具體講出上帝做了哪些事。
(4)要向他唱詩,向他歌頌,述說他一切奇妙的作為!:將上帝做了哪些事情,寫成詩歌,唱給他聽,唱予眾人聽。
接下來,整首詩篇105就具體描述耶和華為以色列人做了哪些事:與亞伯拉罕立約,並延續到兒子以撒、孫子雅各。無論他們在哪裡,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他們,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上帝也會發出警告與責備。雅各一家進埃及,耶和華使他們生養眾多,比敵人強盛。領他們出埃及,耶和華施展各樣神蹟奇事。到了曠野地,白天日頭高晒有雲彩遮蔽,夜晚寒冷有火柱供暖,一路供應食物與飲水,並賜下生活教導「妥拉」。那些事都已經記載於摩西五經,但不夠,還要寫成詩歌,或唸或唱。
回顧信仰歷程,起初的我對上帝的讚美很空洞,只會說:「主啊,我感謝你。」後來才學會《詩篇》的技巧,把上帝對我或我這一家的恩典,一一寫下具體的感謝式讚美,我也常常拿出來閱讀、複習並感謝。越寫、越看就越感受到幸福滿滿,越寫、越看就越察覺到上帝默默做的一些事情,還能追溯到以往,洞悉過去沒看到的恩典,甚至人以為不好的事情,也看到其中的祝福。而,學習到如何讚美上帝,也令我越能夠自然向他人表露謝意。實在因華人文化含蓄,過去的我常連道謝都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
最後,詩篇105結尾「哈利路‧亞」有上帝的名字——耶和華的縮寫יָהּ在其中,意思是「הַלְלוּ(你們要讚美)—יָהּ(耶和華)」。上帝每一項的作為,皆反映了他的名字「耶和華」的深刻意涵。他在時間、空間之上,他創造宇宙萬物,他存到永永遠遠。讓我們對上帝的讚美具體!不是有口無心、重複播放的跳針詞!更不能是操控式的讚美!讓我們還活的時候,歌頌我的上帝!我要用一生來讚美耶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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