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西密碼》作為小說創作,本文除了和讀者一同領略其詮釋筆法的精采,也對作品主要話題﹕「如何看達文西名畫《最後的晚餐》」「耶穌和抹大拉馬利亞是什麼關係﹖」「新約正典由政治會議決定﹖」「耶穌只是人﹖」以及怎麼看待全書的密碼觀一一與讀者分享。
推敲著細節考究、鋪陳縝密的推理小說,絕對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閱讀享受。特別是一部關乎著藝術詮釋史的推理小說,肯定是結合視覺想像與心理想像的雙重樂趣。
然而,丹布朗的《達文西密碼》所構造出來的小說世界,卻讓醉心的讀者身陷雙重焦慮中。讀者一方面焦慮著小說敘事中緊湊的情節發展,另方面卻可能陷入在基督信仰崩解的恐怖焦慮中。
從推理小說所營造的投入式觀賞角度來看,讀者焦慮著劇中主人翁的安危是一件可以想像的事,但是如果這樣的渲染力溢出了小說的文學堤防,而漫向信仰領域時,這樣的焦慮就不得不需要適度的澄清與梳理。
盤據暢銷書榜70週
丹布朗空前成功的推理小說《達文西密碼》不僅盤踞《紐約時報》暢銷排行榜榜首高達70餘週,甚至引起神學界諸多的迴響。對於信仰基督宗教的信徒而言,丹布朗建立在藝術與歷史考察的基礎上,所發展出來對基督宗教核心信念的詮釋,實在具有一股重大否定的衝擊力量。
然而,當我們冀望針對這股龐大的衝擊力做出適度的回應時,便將自己落在一個相當矛盾的狀態當中。因為,我們實在無法引用鐵路交通安全的罰責,來對待朱自清《背影》中跨越鐵軌、購買橘子的慈愛父親。換言之,要對純粹文學創作的豐富想像,給予神學教義的批判檢視,並非一個恰切的舉措。但是,丹布朗精彩的文學敘事所造就的渲染力,對於信仰經驗帶來的衝擊卻也是無法迴避的。
就在這樣一種詭譎的矛盾氛圍中,筆者展開了對丹布朗密碼詮釋的再詮釋。為了避免此文的分析對尚未閱讀全書的讀者,造成推理樂趣的喪失,筆者單純採取議題的形式進行回應,儘量不涉入敘事發展的分析層面。
禁忌議題的吸引力
首先,就全文最禁忌的議題「耶穌與抹大拉的馬利亞」之間所謂的婚姻關係來看。丹布朗所採取的詮釋策略,的確具有相當程度的吸引力。這個吸引力不僅來自他對達文西藝術作品精彩細膩的解碼式閱讀,這個吸引力也來自讀者對於禁忌議題的揭密慾望。
就前者而論,丹布朗不僅從藝術史對達文西作品豐富的詮釋史找尋創作的原動力,更藉由對歷世歷代達文西繪畫觀賞者「從眾心理」的批判,點出基督宗教的信徒面對達文西作品中明顯的暗示,卻仍無法會意的迷思現象。
其實,藝術作品的美學詮釋固然有著一定程度的客觀基礎,卻無法否認其中所蘊含強大的主觀聯想力量。當丹布朗大膽將達文西作品中,許多顛覆性的元素都指向耶穌與馬利亞之間的曖昧關係時,我們不得不回到文藝復興時期繪畫的中心精神來思考。
進行人類中心再詮釋
就文藝復興時代藝術作品的創作背景而言,地球中心思維的崩解所帶來對中世紀上帝中心傳統的徹底顛覆,不僅為科學界與神學界造成空前的衝擊,更在藝術領域中帶來諸多的更新。
據此,藝術創作者大量地採用新的角度,對舊的藝術主題進行人類中心的再詮釋,便是一件極為平凡的事。例如,米開朗基羅在梵諦岡西斯丁禮拜堂所創作的溼壁畫《亞當的創造》,將亞當的身體與上帝的身體置於一個幾乎是等高的平面上,就充分將人的高貴與尊嚴展現出來。這個詮釋的向度,相對於中世紀上帝中心的藝術作品而言,無疑是一個嚴重的僭越。但是在文藝復興的年代裡,卻是可接受的顛覆行動。
以此,回過頭來省思丹布朗對達文西《最後的晚餐》所發動的詮釋,我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採取一種置入性的閱讀,明顯地揚棄傳統上三人一組的準金字塔形的解讀策略。當丹布朗將耶穌與左邊第一組人物進行連結時,已然顯露出他先入為主的解碼偏見﹕耶穌身邊酷似女性的門徒畫像是抹大拉的馬利亞,並且達文西知道基督與抹大拉馬利亞之間隱藏的祕密。
其實,丹布朗在此所標榜的達文西密碼眼光,值得進一步的檢視。因為顛覆傳統的力量來源,不一定得來自什麼祕密會社,諸如「錫安會」﹔更可能來自真實的存在經驗。像是上文提及文藝復興時期繪畫中的人文主義的顛覆特質,也可能來自藝術創作者獨特的成長歷程與人格氣質。
兩個向度的割裂
如果我們回顧達文西作為私生子的出生背景,可以發現他在成長道路上飽受許多壓力,甚至是連他大學的受教權也因此受到剝奪。然而,真正影響深遠的應該算是母親卡提瑞娜在非婚生下達文西後,嫁給鄰村的燒石灰工人,至此鮮少與達文西連繫。
自幼便無法描繪完整母親形象的達文西,對女性有著獨特的感受。據此,他在解剖圖裡表現出對女性生殖器官的特殊迷戀,可以從達文西童年缺乏完整女性互動經驗窺知一二。
換言之,當讀者被所謂達文西的祕密所震撼時,需要意識到背後丹布朗的敘事策略,有著兩個向度的割裂。首先,是文化氛圍的割裂,就是將達文西從一種存在的普遍傳統(文藝復興)中抽離,而置於丹布朗構造出來的文學脈絡中﹔其次,則是成長歷程的割裂,就是將達文西從一種存在的獨特經驗(非婚私生子)中抽離,而置於丹布朗劃定出來的推理邏輯中。
因此,當丹布朗略過上述兩個重要的存在背景,而將達文西對耶穌與抹大拉的馬利亞之間的關係,訴諸錫安會的傳統時,讀者必須意識到這個忽略,便是文學詮釋的選擇。也正是這種文學的選擇,可以讓信仰基督的讀者放鬆心情享受一種虛擬的揭密樂趣。
描繪女性受抑脈絡
其次,沿著耶穌與抹大拉的馬利亞曖昧關係繼續前進,將觸碰到丹布朗全書企圖解構的焦點﹕耶穌基督的神人二性。為了有效地消解傳統神學對這個命題的堅持,丹布朗採取兩個重要的論述策略。一從抹大拉馬利亞源頭的想像入手,一則從耶穌基督結局的解構著手。
為了將抹大拉的馬利亞一角更加立體化地呈顯出來,丹布朗在全書中大量探究女神崇拜的宗教歷史現象。
在這個現象的背後,丹布朗有著一個清晰的女性受抑脈絡。對作者而言,打從舊約聖經《創世記》打第一章開始,僅僅出現耶和華上帝這個男神的記錄,就是一種對聖經寫作時期,已經普遍存在的女神崇拜現象,作一種選擇性的記錄的記錄與打壓。
此後,到了新約時代的抹大拉馬利亞事件,更是成了丹布朗大做文章的素材,在作者為抹大拉的馬利亞精心設計了一個完全超越歷史傳統的象徵符號,賦予馬利亞一個便雅憫支派的血統,藉以對比教會傳統中將其視為妓女的描述﹔甚而進入教會歷史的階段,丹布朗挑起中世紀廣為近代歷史學者批判的獵女巫事件,作為控訴整體基督教傳統中貶抑女性的偏差現象。
綜觀這一切敘事的堆疊,在在都表達出丹布朗企圖藉由女性邊緣化的經驗,勾勒出一幅一脈相傳、首尾連貫的男性霸權的圖像﹔並且進一步使用這種邊緣閱讀的策略,消解傳統閱讀的連續性與合法性。
其實,適當地解讀聖經文本與教會歷史中對女性貶抑的現象,是近年來女性神學發展的重要焦點。平心而論,在漫長的教會歷史中,女性的確是長期受到父權體系的宰制,丹布朗運用真實的女性受抑經驗,來包裝他對特定女性(抹大拉的馬利亞)的詮釋,則是需要格外謹慎來思考的。
從推理小說的敘事效果而言,丹布朗將這個女性受壓制的經驗,轉為解釋抹大拉的馬利亞被曲扭的線索,甚至是創意地將抹大拉的馬利亞從妓女,一躍而成為南國兩大支派之一的便雅憫公主,的確是具有十足的戲劇效果。這個效果一方面來自於妓女與公主的角色對比,另方面則來自於耶穌屬於猶大、馬利亞屬於便雅憫支派的角色平行。
製碼、解碼間的驚奇
面對丹布朗這個敘事的策略,筆者不得不佩服他符號學的深厚功力。丹布朗善用符號具有的強大象徵意涵,對特定符號進行「製碼」的動作,就是賦予符號(馬利亞)一個想像的定義(便雅憫公主)﹔然後,再根據這個之前製作的符號進行原來如此的「解碼」動作,就是緊接著與另一個符號(猶大支派的後裔耶穌)進行連結式的解釋。
藉著這個十足具有震撼性的連結,造成一種「揭露祕密」的心理效果。這樣一來,就巧妙地掩蓋先前「製碼」中,高度創造性的虛擬文學手法﹔對讀者而言,則是形成說服力十足的合理論述。
全書所大量運用的符號學敘事策略,透過符號學的方式進行製碼過程的解讀,才能真正欣賞到作者細膩的論述功力,而不是一味地沉迷在劇情發展的解碼過程,甚至是到書末閱畢後才驚覺遭到說服。因為,推理小說本身就是一種重要的符號運用文體,本書在這個文體的前提中,又再進行另一個層面的符號活動。
因此,讀者很容易在劇情的推演過程中,將隱藏而虛擬的符號,內化成不需檢驗的閱讀前提,而僅僅解讀著劇情表面的符號活動。
尼西亞會議現場
在解讀完「聖杯」,即抹大拉的馬利亞所具有的虛擬前提,我們隨之而來需要解讀的是聖杯的握持者─耶穌基督。
丹布朗在全書中對於耶穌基督的「神人二性」有著基本的否定前提,這個否定是建立在作者符號創作的遊戲上,也就是說,丹布朗企圖藉由一系列後設詮釋的歷史敘事,事後孔明地將信仰傳統中的上帝之子解釋為人類之子。而為了有效地轉化為單純的人類之子,丹布朗必須上溯到歷史上那場激烈的「尼西亞會議」。從客觀的基督宗教歷史而言,經過尼西亞會議的神學辯論後,耶穌基督的神人二性方得到最穩固的基礎。
然而回顧這段神學辯論的歷史,丹布朗捨棄傳統由下而上的自發性辯論進路,改為激進由上而下的操弄性陰謀進路,是個值得商榷的詮釋手法。從小說濃厚的動機論推理脈絡來看,選擇從君士坦丁大帝的角色入手,來解讀尼西亞會議的確比較符合小說的戲劇性需求。
但是,如果從較為完整的歷史圖像來看,探究尼西亞會議並無法繞過亞流(Arius, 260-336)與亞他拿修(Athansius, 296-373)的神學辯論。前者主張基督受上帝創造,基督與上帝之間並非同質﹔後者則主張基督「與父同質」,肯定耶穌基督的本質就是上帝。是這兩者立場的彼此對立,才促成了尼西亞會議的召開。
我們或許無法否認君士坦丁對基督教歷史的巨大影響力,但是如果將尼西亞會議時期的諸多變革,僅僅定焦在君士坦丁大帝的身上,未免牴觸丹布朗自己所採取的邊緣人物詮釋原則,意即抵制單一概念過度放大造成宰制的危機。換言之,當我們將基督教在歷史進程中與各種不同文化會遇的豐富互動,單單框限在君士坦丁決定論上,必然產生以偏概全的偏頗想像。
此外,丹布朗多次在小說中強調「終有一死」,所展現的濃烈去神格化手法,就是嘗試將超越的基督還原成歷史的耶穌,這個命題本來就是聖經學在發展過程中,曾經出現的重要論爭,如果要詳究論證的種種脈絡需要另闢專文予以討論。不過由此可見,丹布朗在取材時刻意裁剪的詮釋痕跡。
重讀香膏事件
行文至此,即便我們可以針對抹大拉馬利亞的想像身世,與耶穌神人二性的會議濫觴,發動一輪反解構的探討,但是卻無法弭平讀者心中對於女性受抑歷史與基督人性面容的問號。限於本文篇幅的緣故,僅能從聖經文本進行簡單的內證式呈現。
首先,女人為耶穌獻上香膏的敘事,都同時記載在福音書當中,只有路加將這位女性描述「有罪的女人」,其他三卷福音書都未曾提及這位女性是個罪人﹔這並不意味著福音書的作者們對於膏抹事件有著衝突的記錄,更有可能的是,膏抹耶穌並非僅由一位女性,可能是兩位女性都曾經做出這個動作。如果我們從事件發生的時間順序來看,或許會更清楚瞭解。路加描述的時間並非在耶穌基督的受難週,而另外三卷福音書的紀錄,不僅在受難週的時間上一致,地點發生在伯大尼也是一致的,在這兩個一致性的前提下,學者接受約翰陳明的馬利亞乃是拉撒路的姊姊,並非抹大拉的馬利亞。然而,丹布朗卻將這兩個事件混為一談,將福音書所提到的兩個膏抹事件,都指涉為男性醜化女性,門徒壓制抹大拉馬利亞的線索。或許這是丹布朗刻意留下的文學性伏筆,讓細心的讀者看出他的錯誤,進而安心地將這部作品安置在文學的領域﹖因為,如果將兩性關係作為焦點來重讀香膏事件,讀者最自然產生的閱讀印象並非對女性的貶抑﹔相反的,卻是對男性門徒無知的嘲諷,因為經文中耶穌明確地要求眾人必須紀念這位女性的善行。
耶穌的人性面容
此外,關於耶穌的人性部分,是否真的不存在於聖經之中,非得倚靠丹布朗所挑起的尼西亞會議,來強調耶穌其實是一個人的事實﹖
其實,讀者如果平心靜氣地閱讀四福音書,關於耶穌的人性敘事可謂俯拾皆是,不論是日正當中在雅各井旁的口乾舌燥,還是時常與稅吏罪人們飲酒被誤解為「貪食好酒」,或是客西馬尼園中血汗斑斑的掙扎,在在都具像地呈顯出耶穌基督的人性面容。據此,丹布朗想像中基督缺乏人性的信仰狀態,應該是屬於信仰者詮釋的偏差,而非聖經刻意美化的結果。
丹布朗在小說中為了創造出女性受抑的絕對高度,於是重新對聖經構成的歷史進行了一次批判性的詮釋。在丹布朗的眼中,聖經是一部十足人類的創作,不僅在文本的構成上有著貶抑女性、掩蓋真相的問題,就連在最後形成的會議中,也是充滿自私醜陋的政治動機。其實,丹布朗對於聖經構成歷史的刻意曲解,如果從文學的角度來看待,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但是誠如前言所提,一旦影響信徒對基督信仰的認識,則不得不簡要地予以回應。
聖經新約的形成
首先,聖經新約正典的形成,並非如丹布朗所陳述的約化現象,就是藉由一場政治性會議來決定的。新約正典的形成乃是經過一段穩定的交互認同時間,早在第二世紀中葉,教會就已經使用一本帶有正典性質的新約集成,內容包括了四本福音書、使徒行傳、十三卷保羅書信、彼得前書以及約翰壹書,這乃被稱為「無爭議的書卷」(homologoumena)。至於希伯來書、雅各書、彼得後書、約翰貳、參書、猶大書以及啟示錄,才是經過一段長時間考慮才被普世接受。
基本上,新約正典的形成應當歸功的絕對不是君士坦丁大帝,而是東方的俄利根(Origen)優西比烏(Eusebius)和亞他拿修(Athanasius)。並且,最終確定新約正典的會議,並非325年的尼西亞會議,而是393年的希坡(Hippo Regius)大會,在會議中給予新約正典一個明確的界定,並且從此保存下來。
密碼式真理觀的內化
最後,來到全書創作的核心精神﹕密碼觀點。丹布朗選擇達文西作為他詮釋的焦點絕非出於偶然,達文西高度創造性的生涯本身就是一個雙關語的遊戲。當丹布朗不斷向讀者展現他高超的語源學與建築學的淵博知識時,讀者一方面驚嘆於如此繁多的解密手法,另方面也在一連串的驚奇中,內化了一種密碼式的真理觀。所謂「密碼式的真理觀」是指,真理是由一種隱諱的形式所表達出來,必須藉由適當的解密過程,方能正確解讀真理的實質意涵。
其實,這乃是希臘傳統的真理觀,而非希伯來傳統的真理觀。前者就是建立在柏拉圖知識論的對應概念上,舉凡今生所見的一切短暫事物,都是永恆界真實觀念的投射,這個真理觀為早期教會樹立了一個重要的真理對手﹕諾斯底主義。他們堅持,只有永恆的彼岸才具有最終的真理,今生所有的知識都是暫時與不完全的。沿著柏拉圖、亞里斯多德所建構出來的知識論,重視的是一種邏輯推理的論證,也是丹布朗全書採取的真理觀。
然而,希伯來式的真理觀所關注的,乃是啟示真理的上帝與理解真理的人類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基督教的真理絕非是密碼式的真理,更不需要窮究各樣解碼的智慧才能體會和理解。因為基督信仰的真理觀並非封閉的命題概念,有如密碼與標準答案之間的僵化關係,而是一種救贖存在的真理觀。換言之,我們的信仰並不需要害怕聰明不夠、知識不夠,只是擔心不願意在開放中建立關係。
奧秘的結果不隱藏
早在《聖經密碼》的暢銷現象中,就已經清楚地呈現出人類對真理考究的怪異興緻。總習慣性地將已然展開的啟示,包裹回神秘的面紗之中。這種神秘化的聖經解讀運動,也曾經發生在本世紀初的千禧年時代主義中。
其實,基督教的真理並不隱藏著什麼難明的奧秘,若說有奧秘應當指著基督而言。保羅清楚地向歌羅西的會眾說「要叫他們的心得安慰,因愛心互相聯絡,以致豐豐足足在悟性中有充足的信心,使他們真知神的奧祕,就是基督。」(歌羅西書二章2節)
在此,我們看見那真正的奧秘不是什麼隱諱怪異的真理,乃是道成肉身的豐富啟示﹔而這個奧秘的結果並不是向人隱藏,而是建立關係、使人心得安慰、彼此相愛,得著信心。
閱畢《達文西密碼》,除了佩服作者旁徵博引的博物館學、建築學、歷史學、密碼學、美學外,也享受著解讀丹布朗刻意留下的誤解線索。或許在上文點點誤解的澄清中,我們得以解讀《達文西密碼》一書中隱藏的密碼吧﹗(作者就讀東南亞神學院博士班)
書 名﹕《達文西密碼》(The Da Vince Code )
作 者﹕丹•布朗
譯 者﹕尤傳莉
出版社﹕時報出版
初版日期﹕2004年0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