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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出差就離開亞洲,怕冷的我,想到要前往冬天可能飄雪的地區,不禁打了個冷顫……按照行程,經過十幾個小時航程之後,飛機將會在紐約甘迺迪機場(John F. Kennedy International Airport)降落,拿著機票、相關文件及行李在機場航廈等候時,罕有出遠門經驗的我有濃厚的不真實感。
難得有機會來機場,加上距離登機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就不客氣地在第二航廈裡逛了起來。走過差不多七成五的登機口,發現很多候機室都有主題設計,印象比較深的主題有郵政、飛閱、Hello Kitty,在在顯出經營的用心。不過我之所以那麼勤奮地逛,有個原因是我留意到航廈平面圖上一個地處邊陲的小地方──祈禱室(Prayer Room),真是我孤陋寡聞了,竟不知道機場有這種規劃?雖然我不認為禱告需要特定的時空,但還是好奇去看看。
不看還好,一看真是開了眼界。原來,祈禱室共三間,名稱都一樣,只是名稱旁邊的Logo與內部擺設不太相同,由左至右分別是星月相伴的符號,代表伊斯蘭教;以卍為Logo,這個我們不陌生,代表佛教;最右邊以十字架為標記,就很清楚是提供給泛基督教;三間祈禱室不多不少剛好是世界三大宗教。
看見世界
看到三間祈禱室並列,第一個想法是機場顧及各族群需求,設想周到。第二個感觸比較深沉,顯見對世界來說,宗教信仰只是服務的內容,基督信仰只是諸多選項之一,各人可以按自己需求、好惡挑選,每個人都可以宣稱自己所擁護、選擇的真理,可以隨個人主觀決定真理。更諷刺的是,正如祈禱室在航廈的位置,這些都只是配角,位在人煙罕至的邊陲;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中,我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縮影。
也許對世界而言,並列的三間祈禱室呈現的宗教有許多相似元素,都是勸人為善、倡議更好的社會,似乎可以等同視之。只是,基督徒可以因相同的名稱、類似的行為,就認同基督教與其他宗教殊途同歸嗎?我相信答案是否定的。
既然不同,如何分辨差異?我們不是單憑直覺、經歷、理性、感性判斷,而是本於聖經,獨獨聖經是基督徒認識基督的權威、是辨別真理假道的標準、是跟隨基督腳蹤的依據。
看見聖經
直覺和經歷、理性與感性不是不好,可都不是絕對真理,會因人而異,會因地制宜,有時觸碰到真理,但不盡然都是,甚至錯誤、偏差的機會比較高。然而,聖經不是如此,基督耶穌不是如此,亙古到永遠不改變的真理不是如此,而這就是基督教的根基。
我同意,基督信仰不是只有知識層面,甚至應該說,如果只有知識層面,對基督徒生活是有損無益,保羅提醒教會這有自高自大的可能(哥林多前書8章1節)。但是真實認識聖經,對奔跑屬天道路絕對有益處,聖經好比地圖指向基督徒的歸屬,使我們曉得罪人得以回到父家只有耶穌基督一條路。
我們是需要警醒禱告免得入了迷惑的軟弱者,如果不是靠著那使基督死裡復活莫大的能力、聖靈隨時的幫助,我們不但不能做什麼,還有被惡者吞喫的危險(彼得前書5章8節)。其實這些還不是最糟的狀況,如果我們想起何西阿警告以色列人因無知識而滅亡、被棄絕(何西阿書4章6節),那才是最讓我們膽寒心驚啊!在今日分別善惡的宗教氛圍中,受造的人與造物者的隔絕、為敵,似乎已經不再是首要關注的(歌羅西書1章21節)。
看見宗教
我們藉著聖經的啟示認識基督信仰與其他宗教信仰的諸多分歧。聖經徹底否定人有藉著自身行善、藉著行為稱義的可能,聖經拒絕了宗教都是勸人為善的說法,因為自創世記第3章起,人類的記載都顯出全然敗壞的真貌,很令人難堪,也難以接受,卻是事實。我們就是有什麼良善,也短暫得像是早晨的雲霧,是速散的甘露(何西阿書6章4節),都像是汙穢的衣服而令人羞於掛齒(以賽亞書64章6節)。
宗教的問題之一,正如保羅對以色列人的批評:「因為不知道上帝的義,想要立自己的義,就不服上帝的義了。」(羅馬書10章3節)因此佛教有萬千法門也好,伊斯蘭有穆斯林五功也罷,其他諸宗教所提的或許於世界的標準、人間的價值而言有其高尚之處,對國家社會也有教化之效,但本質都是為自己立了義的標準,滿足人對善良、公義、正直的追求,並自我感覺良好地說:「我還不錯。」
但這卻是安慰自己的話,不是順服上帝的義。有一天公義、審判的主要評斷我們的一生,我們如何站立得住呢?我們只能在在那怒火前,尋求各種逃避、隱藏的方法(啟示錄6章16節)。這聽起來像是在恐嚇,總是聖經在發生之前告訴我們,是猶如先知古時的呼籲,趁還有時間的時候趕緊尋找、求告,免得我們在與自欺無異的自義中滅亡。
看見基督
十字架傳遞上帝的義,即十字架成就的義。在各各他的十字架上,上帝的公義與慈愛同時獲得滿足,上帝羔羊因著上帝愛世人的緣故,被設立為挽回祭,以死付上贖價,使我們這些本該死在自己罪中的,可以因信耶穌基督而被稱為義。我們單單誇口這十字架所成就使我們出死入生的救恩,正如保羅「只知道耶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哥林多前書2章2節)
祈禱室門上的十字架只是一個符號,但基督徒不能滿足表象符,而是以十字架為跟隨基督腳蹤、生命中的記號。有一個不屬於血氣肉體、屬天的生命重生在上帝兒女身上,人可以因此認出我們是學基督的。或許如同祈禱室位在航廈偏僻之處,找著這條路的人是少的,世人討厭十字架,但上帝以永遠的愛吸引我們向著父家直奔,以基督的恩典堅固我們的腳步,以聖靈隨時幫助我們這些軟弱、疑惑的人,使我們可以坦然無懼倚靠那加給我們力量的,一步一步邁向天上的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