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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系友在找工作,很擔心雇主會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勝任交付的工作,問我該怎麼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優勢?為此,我跟他聊了一些自己的小故事。
二十年前我剛從文化部(那時候叫「文建會」)的文化替代役退伍,開始找各大學的教職。我正巧看到有一間研究所是新成立的,完全沒有老師,所以一口氣就要招募兩位新老師。當下我非常開心,也馬上撰寫履歷去投遞。
很幸運地,兩週後我收到面試通知。還記得那天面試會場有五個教評會委員,但當下我只看過台大社工系的馮燕老師(她應該不認識我這個小人物)。委員們輪番提問,其中有一位委員問我:「徐老師,如果我們的學生凌晨在學校門口出了車禍,那天又是寒流來襲,請你來幫忙處理,你會怎麼做?」
我說:「如果是寒流來的凌晨,坦白說,我會很捨不得溫暖的被窩,心裡甚至會小小抱怨那個學生一下。但我想我應該還是會馬上穿好衣服,騎著機車趕到現場去看可以給學生什麼幫助,因為這是我當老師很希望做的事情」。
說完這番話,輪到馮燕老師問我要怎樣陪伴學生學習?我說:「我從念碩博士班開始,就經常跟同學或學弟妹組讀書會,還會到社福機構做專案計畫;有時候也會邀請他們一起來參加。我覺得大家一起閱讀、分享與成長的感覺很好,這也是我一直以來希望成為的大學老師的樣子」。
聽完我的回覆,馮老師說:「感覺你是很想成為同學們的大哥哥,跟他們一起學習,那種感覺很棒!」
接著第三位委員提了一個問題,我真的忘記他問我什麼了,但他提問前稱讚我的話,至今我依舊感激,他說:「徐老師你的口才真的很好……。」
十多年預備
那場面試,所教評會通過了,最終卻在校教評會被否決;換言之,我還是沒有機會到那個單位服務,心中充滿了惋惜。但那場口試對我產生了非常重要的影響。
首先,在那次面試前,印象中未曾有人稱讚我口才很好。後來我回想了一下,那些問題在我心中其實早就來回醞釀十多年了。高中與大學過得不快樂的我,總是在心裡想著,有朝一日倘若有機會到大學服務,希望做些什麼,所以我從念碩士班和博士班開始,就在做些自己覺得很有意義、很愉快的事。換言之,為了那場口試,我準備了十多年,卻又不是針對那場口試套量的答案!
其次,也因為那次口試,透過面試委員的提問,我有機會將深藏心中的夢想清楚用語言表達出來。之後到暨南大學擔任諮商中心主任的時候,我還是秉持這樣的價值理念,繼續做這些在我人生中醞釀許久的夢想,包括晚上課後還與學生一起組電影和書本的讀書會、在校內推動學習生活圈計畫等等。同樣地,為了舉辦這些活動,我籌備了十多年!
最後,還有一次令我印象深刻的事件,是某一年一月的寒冬夜晚一點左右,已經接近期末考了,有一位外宿鎮上的學生突然在自我傷害。諮商師打電話給我,把我從暖暖的被窩挖了出來,一起到學生住的地方看他,並且連忙送到醫院急診室急救。就這樣,我和諮商師一起在急診室陪伴他,直到家屬抵達急診室,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騎著機車回到自己的宿舍。
為了幫助我兌現當老師的自我期許,上帝過去給了我十多年的時間準備!
時時回歸初衷
說了這些故事,只想跟大家分享,我好像很少為了找工作或某一場口試、面試刻意準備什麼自己本來沒有的東西,而是經常反覆回想自己想做這份工作的初衷究竟是什麼,把它們想清楚、寫下來。甚至,在我還沒有真的當老師的研究生階段,就開始在生活中把它們實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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